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强烈灼眼。
见状,帝渚反抱住了怀里小可怜的丫,偶然余光瞥见旁边女满怀的艳牡丹,立刻由此想起一事,目光立沉。
等到殿中仅剩了她们两人时,再是低目光怜惜的看着怀里的人,柔声问:“那么枝干呢?”
她第一次恨自己的听觉太好,好到连那一声微弱如蚊的媚只字不漏的跑进耳朵里,就像是那人靠在她耳边切切低。
单单一个背影就叫人不禁心生敬崇,躬退避,不敢亲近丝毫。
“那是你给我折的,怎会不值钱?”
“恩,果然我的好妹妹就是善解人意,宽宏大量,阿姐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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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一直很懂事,很贴自家阿姐的呢。
怎会看不出帝渺分明是口不对心,帝渚笑意更,只装不知的郑重回答。
她歪靠在那人的背后撒似得蹭了蹭,嘴里亲昵唤:“阿姐,昨个儿你怎的没回来看我?我等了你一个晚上,等的我好苦呢。”
“哼,当然生气呀,气的我都把那些梨花都扔了。”故作冷脸冷语的生气模样瞪着自家阿姐,却是下一刻帝渺就忍不住笑了。
来天,浮云台,公主殿。
“在内殿呢。”不知她还问这个什么,帝渺疑惑的抬看她,见她凤眼带笑,角微抿,忽是一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心里一阵贴心的意溺出。
只见那人背对而站,姿高挑欣长,玄衣红腰,满青丝仅用一素色青玉簪高高盘起,脊背直,傲立若雪中寒梅,威仪生风。
但当她出了殿门后,一抹高挑欣长的背影看起来却颇有几分狼狈。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自然折的花也是最好的花,便是有人拿千金同我换我都不肯。”
刚从外面赏花回来的帝渺抱了满怀的牡丹花进殿,一眼就看见了殿内迎风站在了窗前的熟悉影。
“没有扔啦……只是昨夜都谢完了,就剩了光秃秃的枝干。”想起这个,帝渺也是不太开心,粉粉如桃花的嘟了起来,面上现出几分难掩的惋惜与失望。
可惜了她摘回来的梨花,过了一夜全谢了。
闻言,帝渚笑意浅浅的抬手奖励似得摸了摸帝渺的脸,随即想起她刚才说的话,语惋惜的又问:“梨花扔了么?”
她一手抚拍着帝渺的背,一手向后面的几名女丢去个眼神,女们便懂意的纷纷无声退出了殿门。
她嘴上却强言:“光秃秃的玩意,难看的紧又不值钱,阿姐你还要来干嘛!”
既然阿姐是因为与皇帝哥哥说要紧事才赶不回来,当然不能再任埋怨她了呀。
于是直到此刻才从沉思中生生回神的帝渚就由着她抱,再听她话中明显的哀怨不满,便偏看向背后比她矮了足足一个的俏少女,眼带歉意的解释。
下的阳光烈烈,灼人后背,站在台阶下的帝渚使劲闭了闭眼,手里一直握着的茶盏瞬间被碎成沙。
媚婉转胜女子的恳求靡音消失在了殿门沉重关上的吱呀一声里,犹如那火热朝天的香艳场景皆是被封存进了那蔼蔼云烟的寝殿中。
早就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却是不回都能知这般亲昵熟稔的靠近自己的人是谁,普天之下也就唯一人敢与她这般亲近。
唯独帝渺,一看见这人就把满怀的牡丹悉数扔给了后的女,随即欢欣鼓舞的的跑上前,从后一把抱住了那人紧实狭窄的腰。
尤其是听到后殿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郎朗笑声,以及殿门快关闭前那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呻息,帝渚更疾走,眼不见心不烦。
“……昨日我同皇上说完事就很晚了,必须赶在门落锁前出,所以才没来寻你,你可生了阿姐的气?”
那可是帝渺奔波辛苦给她折的花呢,她却是一眼都没有看到,当真可惜了。
难测的心思,唯有满意二字显然。
她这辈子就没有当着谁的面这么狼狈过,就连当初她被三百蛮兵围攻,差点死在南疆时都没有这么狼狈不堪。
“不过谁叫你是我的亲亲阿姐,这次我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你了啦!”
天子大恩开赦,帝渚便僵的站了起来,僵的谢了恩,僵的出了殿,一举一动都还算冷静自若,礼仪合当。
“皇上,才受不住了,才要……”
“皇姐今日应当是累了,早些出回府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