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帝渺抽了抽玉ting的秀气鼻tou,鼻腔发出小小的哼声,尽guan颇为不屑帝渚说的好听话,偏过的面颊却浮上了两片薄薄的红晕,jiaonen如杨李。
她愤愤撇嘴dao:“阿姐就会说甜言蜜语哄我!可见阿姐常常把这种羞人耳朵的话挂在嘴边,不知说给了多少人听过呢!”
“那你可大大的冤枉我了。”帝渚不可自抑的无奈一笑,“天地良心,这话我也就对你一人说过。”
“真的?”
“比珍珠还真。”说着说着,帝渚笑意更盛,语气微妙。
她说的的的确确是真,毕竟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她说出这话,就算她愿意对人说,怕是那人听到了都会如同白日撞鬼,吓得连连大叫吧。
毕竟,就连她的几名心腹大将都十分畏惧与她。
平日里他们从不敢同她随意打闹,胡天海说,说话都要小心措辞,唯恐说错了话惹怒了她招来一顿斥骂惩罚。
跟随她shen边几年的心腹大将都是如此,旁人更不用多说,个个对她躲如蛇蝎的避犹不及,个别的甚至靠近她三尺之内便胆颤脚ruan的站不直tui。
将军府人人皆怕恐怖严厉如她,哪个又敢同她亲近至此,更得她这般的纵容疼爱呢?
以前没有,将来很可能也不会有。
帝渚垂眸注视着眼pi下的小丫tou,看她一双眨巴眨巴的杏眼招子望着自己。
眼神清澈干净的如同天山巅峰上的一汪泉水,人站在岸边望下去能清晰照出自己的影子。
她纯粹单纯的没有一丝对外的戒心与自保能力,但哪怕整个世间四chu1有着潜伏的黑暗与危险,只要在自己shen边,依靠着自己,她就是安心无惧的。
她的妹妹是如此的善良,min感,柔弱,单纯,美好宝贵的无与lun比。
这世间的任何宝物全bu加起来都比不上她的半分珍贵,令她心甘情愿的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了她的面前以此供养她。
边疆行军打仗九年,无论有多苦多艰辛危险,每每帝渚一想起帝渺那纯洁无暇的笑容,就像是炎炎夏日浸透炽烈阳光的叶间lou珠,轻轻的坠到她心房干涸许久的角落,给予她活下去的动力与支持,能从死亡的边缘一次次的爬了回来。
所以,帝渺值得她现今为她所zuo的一切,也只有帝渺pei得上。
不guan帝渚现下心中是作何想法,得了这话的帝渺反正欢喜极了,抱着帝渚的腰shen是又摇又晃,快长开的美人脸扬起洋洋得意的笑容。
她仰着tou望着自家阿姐看了一会儿后,忽是好奇dao:“诶,阿姐,四哥哥找你去是跟你说了什么重事啊?”
昨日幕幕再次随着这一句话重现脑中,刚是心情不错的帝渚嘴角溺出的笑意顿时僵ying,于是这笑容便显得有些古怪扭曲。
幸亏短短片响过后她就敛了神色,压低了声线,佯装无事的反问dao:“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事?”
那折磨了她一天一夜的恶心事导致她今日整个早晨都有些恍惚的不在状态,直到来了帝渺这里。
不巧帝渺去后花园游湖赏花不在gong里,她便特意吩咐别来人打搅自己,在这个令人心安的地方独自待了许久才逐渐平复下来,不想帝渺随口一问就又把那事提上心tou,怎不教她叫苦不迭?
“我想起来了就随便问问呗。”
帝渚心里的苦楚帝渺自然不知,看阿姐的神情怪怪还以为自己问的莽撞了,便小声问dao:“是很重要的事,对人说不得么?”
何止说不得,简直提起来都要人命!
帝渚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伸手rou了rou帝渺柔ruan的长发,沉yin半刻后突然问她:“渺渺,你觉得皇上如何?”
“什么如何?”没料到话题陡然一转,帝渺一tou雾水,“四哥哥人很好啊。”
“哪里好?”
帝渺认认真真dao:“四哥哥对渺渺很好!”
闻言,帝渚哭笑不得,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继续追问,索xing顺着问下去:“对你怎么个好法?”
“阿姐你糊涂了吧?”帝渺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责怪她。
“四哥哥对渺渺一直都很好啊!小时候阿姐你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我都是四哥哥帮我斥退了他们,每次还送了好些好吃的糕点让我带着回院子给你和父君一起吃呢。”
听她一提,帝渚也想起年幼时帝渺没少因为吃甜点吃的太多而整夜睡不着觉,屈指敲了敲帝渺的眉心,笑着怪她。
“你才是糊涂鬼,那糕点甜的齁牙,我和父君都不爱吃甜食,后来全是进了你的肚子,害的父君每次给你rou肚子消食,rou的手酸抬不起来。”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还拿这事埋汰我。”听她说起幼时自己zuo的丢脸事,帝渺小脸一红,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煞为好看,j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