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得像一樽有录音功能的充气娃娃,而且那些小学生运动会口号式的表扬,听多了难免不让我感觉到她是在反讽。
“行了,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巴?”
面对美茵希腊戏剧面般的假笑和课本剧台词一样的称赞,我实在忍无可忍,于是我开了个“大招”
对她问:“我上个月接到你们班主任关老师的电话了,你们是不是准备‘预申报’大学了?”
两党和解之后,全国也进行了一次教育改革,执政党专制时期的东西并没全丢掉,过去的升学考试,也就是“高考”
制度并没有被完全废掉,但据某些政客的提议,西方那种以平时学分申请大学的制度也被引入,高中学生可以利用自己的平时成绩对全国的大学进行投递申请,每个大学大概有一个自己的申请标准,这种申请被称之为“预申请”,只要预申请成功拿到录取,那么该生可以不参加接下来的省联考。
原先父亲对美茵的“预申请”
很重视,毕竟家里能成就一个大学生的希望已经全被寄托在了美茵上;然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家庭和情感变故,再加上经历了一次绑架,最近美茵的成绩跟她原先相比下得有些厉害。
“嗯。”
“‘嗯’是什么意思呢?”
我严肃地说,“你原先的三个目标:Y大、北方、还有东北金学院,以你现在的学分绩点还够‘预申请’要求的么?”
“不够就不够呗。”
美茵吃着披萨饼上面的菠萝碎,喝了口牛,“不是还有省联考呢么,我好好考不就行了。”
“何美茵同学,你说得倒是真轻巧。省联考的事情那是儿戏,是你在这表个决心、说好好考,你就能考个好成绩的?”
面对美茵的轻浮,我着实有些不快——这丫虽然以前对待我的态度甚是刁蛮,后来跟我相的时候要么是粘人、要么是因我太过而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对待学习这方面她还是认真而又理的;可她现在却明显一子得过且过的劲。
“哟,何秋岩警官,您这真是把官腔打家里来了,”
美茵的嘴上也不饶份儿,“你是在教训我么?我怎么记得某些人连个正经的高中都没上过呢?”
我叹了口气,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丫直接一句话戳到我的痛上了;不过心里也总算踏实了——能跟我斗嘴互怼,这才是真正的的何美茵,这才是真正的我妹妹。
“哎哟好啦!哥哥也是为了你着急,之前你们班的那个关老师,确实把电话打到秋岩手机上了,说的有些话让你哥心里不大舒服,连我都觉得挂不住面子;还有你,美茵是个自觉又努力的孩子,你是她哥哥,你还不信任她啊?”
夏雪平对我和美茵各打了一通板子,“都少说两句吧,赶紧吃饭,吃完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哼——你听见没,你女朋友叫你赶紧吃饭呢!”
美茵故意把凑到我面前,咬着牙扬着眉对我说,接着捧着榴莲酥放在嘴里,就着巧克力惬意地吃了几口,又放下了。
她取了一张纸巾了嘴,得意洋洋地从我边经过,从冰箱里拿了一只苹果一只脐橙,撕下一张保鲜袋包好,然后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小坏丫……去哪啊?”
“我去洗手间‘大快乐’,这个你也要问啊?哼!”
美茵说着,对着我了个鬼脸。
我拿她无可奈何,却把夏雪平逗得乐开了花。
我看着夏雪平,也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后,把美茵盘子里那块只被抠干净了菠萝碎的披萨拿到了自己盘子里,加了些千岛酱后继续吃着:“唉,这个臭丫……”
“我离开这个家之后,你俩平时都是这样?”
夏雪平笑着对我问。
“还有更过分的呢……但每次都能把我气个好歹来。”
我说着,咬着稍微发的饼边。
“那次在‘金梦香榭丽’看你俩吃着情侣套餐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们俩相的极好呢?”
夏雪平收起了笑容,对我继续说。
“哦那次……呵呵,”
我虽故作轻松,但也能嗅到着满屋子的醋味,“那次只是满足了一下她的虚荣心而已,而且她一直想去那吃点东西……”
“这是你跟我解释过、你不用解释了,”
夏雪平看着我,认真地对我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想要去伤她的自尊呢?”
“我没想伤她自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