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低下,满眼沧桑陷入深思的父亲,我对他说:“那我也跟您提个条件吧:答应我,您别再那种把自己置于危难而不顾的事情了,尽夏雪平跟您离婚了,尽我这个为儿子的大逆不、和夏雪平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尽……”
“呵呵,傻儿子,就你爸爸我这笨手笨脚的,还能去什么呢?”
我一顿,或者跟我强调一大堆像是里周发那种“君臣父子、忠孝礼义”,但是说到底他还是想要把我和夏雪平拆散,于是我咬了咬牙,坐直了子,对父亲说:“聪明与煳涂,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在感情面前谁又是聪明的?父亲不也是,知陈阿姨不干净、知她才是利用自己的子杀了沉福财全家那个真凶,却还是选择与她领了结婚证了么?”
“不是我不信任您,我是怕您再去像上次被刘虹莺利用的事情。”
什么意思?“爸,您这是要……”
父亲顿了顿说,“你还得这样去照顾一下美茵。”
“短时间内,”
父亲语气严肃而凝重地说。
我坚定地说。
父亲看着我,突然轻松地笑了笑。
父亲愁容满面地看着我,着满腹苦水对我问。
“您别谦虚了——您可不是笨手笨脚的:您可是在我那个为在野党蓝衣社大特务的爷爷何天宝边长大的,虽然在您十二岁的时候他就去世了,但我想在您小时候他肯定没少用当年蓝党训练间谍的方式折磨您、罚您;您的枪法跟夏雪平的差不多准,您还过五次战地记者——您的能力别人不知,咱们自己家人关起门来还不会知么?”
父亲了嘴,仰喝尽了易拉罐里的几滴残余的咖啡底,放下罐子之后漱了漱口:“呃……咳,哪有什么瞒着你的?我不过是去出差一阵子么,我刚刚说的话,就是要交代给你这么些事情。你既然准备好了跟雪平一起承担一些这个社会必然会强压在你俩上的责任,你就应该……”
——我猜该不会,父亲是想要对我发难吧?“什么条件?”
父亲微微抬起看着我,用左手抓着我的右手,又用右手在我的手背上沉重地拍了拍:“秋岩,儿子啊,老爸没有白白把你养大,你确实还是很聪明的!你能对家里的事情这么上心,爸爸已经很欣了——只是有些事情,我和雪平早就约定过,不到时候真的不能说;而且你所说的第二件事情,也一样:爸爸确实有些事情,暂时跟你们谁都不能说。儿子,你答应老爸,看在你我二十一年的父子情深,关于这件事,你也暂时别问,也千万别让雪平跟美茵把这件‘虚无的事情’放在心上。有些事情你也用不着担心:至少目前为止有我在,狄家是不会贸然打扰美茵的,毕竟这个事情,美茵自己没同意、而且我也没答应;隋琼岚也更不会了,她有她的自尊,而且你也看到她什么样了,我估摸着这阵子,她最多最多,也就是会经常到咱们家里,对美茵多溺爱一些,而在跟狄家相亲这件事上,我想她也应该不会揠苗助长。等到了时候,我和雪平,会把我俩当初约定保守的这些秘密,都讲给你和美茵听的。爸爸相信你、不干涉你跟妈妈的私生活,那么你也要相信爸爸,可以么?”
父亲的这些话让我脚心直冒汗,双手直发凉,而且在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爸,您这次出远门……您真的是要去什么自媒合作和新闻采访么?”
我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准备拿美茵来说事,这样的话我心里不舒服也会真的中伤了父亲的心和自尊,我转口继续说,“我其实到现,夏雪平对我是怎么想的,有的时候在我心里我自己也打憷,可我只知,仅凭我在警校积累的那点泡妞手段,我是没办法打动她跟我保持这样的关系的。而我自己也想好了:就我现在的能力,说保护她、罩着她,那是在说大话,但是拿着手枪站在她边跟她出生入死我是能到的;我不见得会比她冲得更快、更往前,说不定我还是会拖她的后,但是在默默站在她后支持着她我是能到的;即便真有那么一天,我俩被人围了,我不见得说一定会带着她杀出重围,但是起码站在她前给她当挡子弹的肉盾我是能到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翼,反过来对父亲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话,毫无保留地追问:“你绝对有事情瞒着我,而且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你跟夏雪平一起瞒着我和美茵的,而第二件事,夏雪平应该都不知,我没说错吧?”
我把子向前探去,躬下腰看着父亲:“您说您刚刚的话是为了让我承担起这个家,那您让美茵那么急着跟狄家相亲是什么意思?狄家那爷俩看着虽然是富贵,但谁看着都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人;您刚刚也说美茵上要面临考学,您就不怕让狄瑞珅这么一妨碍,会影响到美茵的学业?还有那个隋琼岚怎么回事?她至少,真的是我和美茵的表姑妈么?还是说,她对于我或者美茵,甚至是对于您有什么别的、特殊的份?”
“您别介!老爸,您只要心里一有事情就愿意跟我唱主旋律,我早摸清楚了,从小到大您一直就一直愿意跟我这样!”
父亲看着我,狠狠地舀了几大勺糕,低着默默地咽进嘴里,然后用手背抹了抹嘴,咬着牙沉默不语了一阵后,睁大了眼睛盯着我:“这些话,你能发誓么?”
把嘴里着的东西都囫囵吞下之后,又对我开了口:“那我还有个条件。”
“啊?”——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美茵上?——夏雪平这件事,难就算揭过去了?“雪平在家住,她现在去国情上班,说不定很快就会忙碌起来,雪平是事业型的女人,又是个女警察,本她就在持家过日子这方面不是很擅长;美茵这上临近期末,这个冬天开始,她们学校上又要针对高考——也就是现在说的省联考——上小学期的寒假冲刺,学业肯定也会越来越重,能关心的事情也不多了;我整个十二月份都要去跑业务、采访、发稿子,昨天跟你们说我可能圣诞节才回来,但是刚刚睡醒之后,我一看南方那边的时间表,又有个沪港的自媒平台联系了我,于是我很有可能得等到过了元旦才能回来。所以儿子,咱们这个家,可能暂时就得拜托你照顾了。”
父亲茫然地看着我,又低下了。
“秋岩,老爸真的没事……你是不信任老爸么?”
“我当然发誓!”
我咬了咬牙——甚至有点想往自己的和口腔上咬一口——然后对父亲继续说,“尽您跟美茵之间也一定发生过一些,您不想让我和夏雪平知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