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嗯了一声，又觉得缺少趣味。心底怪怪的，羞辱也并未满意。仿佛有火在冲烧，始终不能平息。抿着狠狠骑乘了几下，自己先息出声。吴人被中原贵族视为边蛮，在云雨之事上不够蓄，坦到野。叫的时候不忍着，还直直地盯着人看，犹如豺狼眈肉。过于炽热了。这算什么？勾践受不了地偏过脸，不知是羞是急，红晕染到脖颈，一片蒸腾的色。

        夫差感觉到内的变化，满意地笑了下。他俯吻下人的耳垂，衔着那块肉厮磨，犬齿抵在上面带来尖锐的刺痛。尖暧昧地卷过，尝到一点血锈味。浅尝辄止……饮鸩止渴？？对于缥缈未知的前途夫差浑然不觉，只是奇妙地味到一轻狂。勾践、姒鸩浅，这个人在与他床笫云雨，因为听到呻也会本能的兴奋……到底也是凡夫俗子一啊？哪里清高，眼下不正情难自抑吗？

        你越人与吴人都是一衣带水的蛮子，再正衣冠也不叫中原传闻里的仙人风姿。所以呢，初见恍惚中以为的堑隔从无，越王与吴王乃一丘之貉，越人战败了更要匍匐依附。而吴王要征伐的是广大的北方天下。因此，夫差尽耳垂血珠，手掌搭在勾践脖颈上似握似掐，后吞得极深。

        因此，寡人分外可以自傲。正如谄媚者所说，能陪伴在寡人侧，是勾践福分。

        朝堂上死的呼声可是很大的。夫差手指用力，忿忿地想，可得感恩德。勾践抬起手，夫差以为他要挣扎，但勾践只是碰他的后背。犹豫地、试探地抚摸，先是指尖和承接的指腹，再是温热掌心。夫差莫名颤栗，还没来得及发话，就听人说，“请大王随意对待勾践。”

        夫差直起，阴晴不定地看着勾践。但他觉得心脏乎乎的。很怪异——应该只有玩弄的感情才对。“随意对待？”夫差挑起眉，手在勾践上挑逗游走，勾践咬着牙隐忍，夫差凝望他小腹凸起的青，了，用力一按。“呃呃！”勾践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下意识地绷紧了，小腹肉轻微地起伏，已经显出红印了，很可怜的样子。这一瞬间吴王荒谬地想要落吻，但夫差随即摇了摇，像驱逐着什么。

        他胜券在握般地摆腰自持，息如珠从落。他望着勾践潋滟的眼眸，如同望着烟波浩渺的越水。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高的时候他们几乎同时到达，夫差眼前空白一瞬，好半晌才从绵长的余韵从缓过神。温热稠的出来从往下淌，他这才意识到是何种情景。但没有生气。他自己到勾践小腹上了，连着膛也溅到一点。勾践也在轻轻息，酡红的脸色犹如醉酒。淋淋的。夫差想挑点浊抹在这俘虏脸上好作羞辱，猛然间又想起之前恶劣的摁压。于是伸向小腹的手往前，最后轻轻去人额薄汗。

        “……”

        勾践睁大眼睛。

        “……”彼此都感知到一柔情弥漫。夫差沉默地起。是不是对勾践太好了？但勾践已经称臣。有什么必要刻意为难呢。

        从他下，他还在思虑这件事。

        勾践不知他如何想，只觉得该说些什么，于是干涩地说：“多谢……王上谅……”

        夫差忽然想起这人一直唤他王上。一开始是上王。

        仿佛臣子和妃。之别。他觉得也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回答。只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心底涌上来的莫名满足确是真真切切的。

        不必再担忧什么了。他想，勾践已是他中禁。

        不允许有人再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