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只是妄想，没想到却是真实的，神经在顷刻间放松了下来，柳寒衣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模样，眉间一片阴郁。

        两人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清，落入谢识意的怀中时，他莫名觉得安心，就那样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一双温的手抚过躯，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温水中。

        他从未于这种安逸的状态，时刻保持着警惕，所以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对上谢识意笑的眼睛时，他才又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噩梦了？”

        谢识意往他上浇了一捧水，他这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的泡在水中，对方在帮他清洗。

        在及痛的花时，他摇了摇，按住了对方的手背，却被人顺势抱到了上来，两人赤的躯紧贴在一起，这还是第一回。

        平时谢识意都不会脱掉衣服，想来是在泡澡的缘故，才都脱干净了。

        “别紧张，我不会什么。”

        谢识意冲他出个安心的笑意，他僵的躯才跟着一放。

        “袖袖呢？”

        他还是挂念袖袖，自己这好几天没回去了，他怕对方担心。

        “在家呢，这几天有别的事，就没参加名剑大会。”

        谢识意的手再次及了他的口，他呼一紧，不太适应。

        “我自己来吧……”

        “跟哥哥这么见外？”

        对方的语气里满是溺，他心跟着颤动，永远都不懂该怎么拒绝这份温柔。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花径里探了进去，轻轻撑开口，刮过，小心的引进热水清洗，他不可避免的发出抽气声，谢识意问他是不是疼，他点点，其实还有一丝被对方碰的快意和尴尬。

        “疼的话，可以咬我。”

        谢识意将他的脑袋按在肩膀上，足够贴，他却觉得脸颊在热气中氤氲得太久，有些发。

        大抵是人在绝境的时候，总会克制不住的对解救自己的人产生依恋。

        至少谢识意将他从那痛苦中救了出来，只是不知柳寒衣是如何会放他走的。

        “你怎么带我回来的？……”

        “当然打了一架。”

        他是想问柳寒衣怎么样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一句，谢识意拥住了他，温声安抚。

        “不过打起来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我就带你走了。”

        “多谢。”

        他还是郑重的了谢，谢识意却不满意，挑起他的下颌，眯眼笑。

        “怎么不叫哥哥？”

        “我……”

        “现在害羞了？”

        谢识意手臂收紧了一些，下颌抵在他，亲昵万分，他心乱了节拍，也不知作何反应。

        对方不会像柳寒衣那样强势人，却也自有一番温柔的攻势，他招架不住。

        “既然不能那种事，为表感谢，连一句哥哥都不愿意叫？”

        “这伤不也是为了你吗？”

        对方说着拉过他的手，抚上自己脸颊上的血痕，是刀气刮出来的，不用猜都知是跟柳寒衣交手时负的伤。

        这点伤口其实还比不上他在柳寒衣脸上留下的，那张俊逸的脸孔几乎是被他抓得破了相，柳寒衣也恶狠狠地攥着他的手，那架势好似要将其折断才好，到最后还是松了开。

        “你懂我让我开心的方法，你不愿意？”

        谢识意握着他的手一松，眼底的失望显无疑。

        对方为了他打架这种事，被当作了炫耀的资本，他还只能合的唤了声。

        “谢哥哥。”

        “你就是脸薄。”

        谢识意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他心加快，痛恨自己总是被这样的小动作撩拨得心神漾。

        对方索要到了亲昵的称呼，却也不忘逗弄他，一边帮他清洗子，一边询问。

        “你还叫柳寒衣夫君了呢，果然你比较中意他？”

        “也是，你们相识比较久，跟他在一起你总要自在些，跟我反而放不开了。”

        “没有那回事……！”

        他拒绝的很快，谢识意也跟着一笑，反问他。

        “那是中意我吗？如果是，那我会很享受这一份喜悦。”

        沉默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堵厚实的墙，谢识意在那，他在这，他听得到人的声音，却又无法出声。

        那一分热切像是落了空，无声无息的冷却了下来，再寻不得任何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