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你屈尊降贵的赴宴一次当真不容易啊!”
把手里的缰绳交给下人牵入ma棚安置,帝渚回tou看向门后亲自相迎的郑国公,只见须眉皓然的老者shen着一袭银色liu纹白袍,手握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宝石镶嵌的楠木木杖,站姿稳泰如泰山。
他的面目慈祥和蔼,虽岁近杖朝,却不见暮景残光的老色叹息,反而更觉仙风dao骨,威仪生风,令人叹服。
听着这han了几分惊叹,几分嘲弄的挖苦话,却未有讽刺的恶意,帝渚便极微一笑,难得的同人打趣dao:“国公,本侯才来,还未进了这门槛,你这便打算教本侯打dao回府了?”
郑国公闻言哈哈大笑,忙是向她摆手,爽朗大方的回笑起来。
“怎会怎会!殿下肯是赏光入府,是小老儿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哪里舍得放殿下走?一听殿下早上便来,小老儿早早地在门口盼星月亮的等候,殿下再不快些进来这dao破门,小老儿的一双老tui可要扎gen落地了!”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言行随和,待人平等,与他说话谈笑时有种直击内心的浑shen舒坦劲,内心不设丝毫防备,帝渚便han笑上前,与郑国公一同进府。
郑国公的府邸不大,却布置的别致jing1巧,三步一假山庭院,五步一翘脚花亭,游廊花丛之中随chu1能见天真可爱的稚童三三两两的嬉笑打闹。
这些孩童个个见到郑国公就争相跑来吵着要翁翁抱,郑国公耐心的俯shen一一抱过。
他们瞧见帝渚这个外人也并不害怕认生,好奇的打量了她两眼后估摸着是不讨厌她,竟就顺势扯了她的袖子,问她愿不愿意陪他们玩躲猫猫。
天xing冷淡呆板的帝渚最不会应付孩子,只得佯装冷脸不语,shen边的郑国公见了老脸笑得开出了朵花,旋即主动帮她解围。
他伸手轻轻扯开了还巴巴望着她等回答的孩子们,告诉他们这个大姐姐是府里的贵客,不能和他们一起玩。
“贵客是什么?为什么贵客就不可以和我们一起玩?之前来的人都能和我们一起玩的!”有一个还是紧紧拽着帝渚的袖子不肯松手的男童仰着tou,nai声nai气的问郑国公。
年纪幼小的孩童尚未懂贵客是什么,只关心这个长相好看的的冷漠大姐姐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
郑国公笑着解释:“因为他们都没有她贵。”
男童仍是不服气:“她有多贵?”
“很贵,这里没有比她更贵的。”
帝渚:“…….”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是件被人当街讨价的物品。
“啊,好可惜,明明我还ting喜欢她的…..”
见郑国公表情正经,没有如往常的随着他们了,男童只好失望的松手,一双大大的黑白眼珠子望着帝渚猛眨了几下,腮帮子高高鼓起,像极了刚出炉的大白馒tou。
他时不时瞄帝渚一眼,嘴里不甘心的小声鼓nangdao:“哼,下次我多存些钱,就买得起了!”
帝渚:“…….”
等到郑国公好不容易的把闹腾的孩子们哄走,前路通畅无阻后,帝渚再随着郑国公的引领走至后厢偏院。
四四方方的高高院墙里只种了三两棵红枫,叶子红艳如火,风过叶落,满地鲜红纷飞,远远瞧着如烈焰一般的烧满眼球,恍如避世隐居。
院子中央的石桌石凳早已备好点心酒菜,时令蔬果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两名素衣婢女,正坐着低眉烹茶,茶香雾气袅袅升起,转眼消散。
两名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