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这个词可说。

        好吧也不能说泛恶心。没有达到能说恶心的程度，就是非常不舒服。我和我血脉相连的孪生兄弟睡了――不是我的，可确实是这的，同父同母的一个卵里的孪生的兄弟。

        ……不知当阿格利亚斯发现，我还是去求大公，依靠大公，他会怎么想……会很伤心吧……会觉得受辱吧……

        幸好，手怪给我讲完魔族生活常识，很快就表示他陪我这么久有很多庶务亟待理请恕他先行告退。他主动走这不天助我也，我不想让他发现端倪，魔王换芯了，我甚至都不是个魔族。

        我正要开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吐出好多泡泡。

        我情不自禁想到了阿格利亚斯。

        大公是女魔王的孪生兄弟。

        我想到了那一次，我和他第一次之后，瓦尔达里亚闯进来，我不得不赶走他，他那张晨光一样干净的脸出的悲哀。我想到，他会再次出这样悲哀的表情，我会一直让他这么悲哀下去……

        他告诉我，魔族按血统是各种族血统大杂烩，这个种族真正的内涵是历代魔王的后裔。魔王在真魔的眷顾下拥有了强悍的肉，除了众所周知的大外挂无限魔力，还有一个微不足的小外挂：和任何种族都没有生隔离（这个词是我加的，他原话太长了）。所以，历代魔王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越来越强，到找后种卵生孩子，除了人类灵兽人这种寻常口味，还有巨龙巨魔沼泽巨兽这种离谱重口的……所以，魔族人的生外观的差别比人和狗的差别还大。一般认为，血统越接近，各方面差别越小，上床越合适……

        好想变强。好想获得力量。好想从此能够随心所，而不是看人脸色。

        我好难受。

        “血统最接近是什么意思？”我问。

“是这样，陛下。”

        他怎么炫耀了？我用眼神问维洛。

        我把嘴重新埋进热水下泡泡。

        穿越几个月了，我渐渐淡忘了我和这些异世界魔族土著的鸿沟，这一刻，这些观念差异又再次浮现――我可不敢表现出我的吃惊。从手怪讲述这件事的方式和他的用词――魔族的亲属概念和人类不一样！他们的语言里都没乱这个词！

        而瓦尔达里亚大公和我，是从上一代魔王在上一代魔后里种下的一枚卵里，孕育出来的两个个。

        好吧，这要是转一下，换我我也觉得受辱，就算这孩子不是我生，让我当种我就觉得受辱……

        ……所以这就是我一黏黏糊糊一点也不清爽地醒过来的原因吗？你个瓦大公是不是有病，不仅【】变态还小学鸡，特意叫情敌过来看事后是不是傻。手怪也是，他叫你看着不许干别的你还就真听他的？就算为了讨好他，让他心满意足地出征……他昨天不是已经走了吗你好歹把血吧！我刚才可是搓了半天……

        “抱歉，陛下，我竟然忘了和您介绍一些最基本的常识，请原谅，是我疏忽了――”

        他们魔族都不在乎这个，还觉得血缘越近官越契合上床越爽呢，我干嘛……

        我本来就对阿格利亚斯的长相和格有偏爱，而且他对我这么好，这么忠心这么义无反顾，让从份到格到上床习都让我反感的瓦大公，或者说话阴阳怪气虽然目前也没什么谋反的意思但是就是怎么都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手怪，俩人这么一衬托，更显得好得无以复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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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洛明白了我的问题，回答我：“瓦尔达里亚大公命令我必须在他的床边看着您直到您醒来，并且不许把他留下的痕迹抹除。

        我一个人在浴盆里，一边吐泡泡，一边……泛恶心。

        手怪一怔，脸上闪过一些异样的神色。

        *

        ……我想起他提起过去时偶尔出的温柔表情，意识到，大概，像他这样心理变态【】的魔族，真的不会。

        这个手怪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我和别人的上床细节还特么点评比较？

        瓦尔达里亚怎么下得去手……就算魔族不在乎乱不乱的，他和魔王从小一起长大（我猜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吧？魔王还教他下棋来着），他怎么，能对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产生色情的念，不觉得美好童年回忆都被玷污了吗？

        “瓦尔达里亚大公自负是魔族中血统和您最接近的，”手怪说，“认为他给您带来的快乐会远胜别人――陛下如何评价呢？”

        维洛这时候发出一声轻笑。我以为他是笑我吐泡泡，瞪他一眼，然而却发现他没在看我，仿佛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他留意到我的视线，立刻回神，对我说：“抱歉，陛下，我失仪了――只是一想到，高傲高贵如暗之湖的瓦尔达里亚大公，竟然也会这样无聊地对我这等低贱的半魔炫耀他自己，就觉得十分好笑。”

        唉，我不行。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