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明显，维斯，或者说，塔，指的不是黛安娜……谁啊！

        可能是看出了他的费解，维斯的表情也显出了迷惑。

        弗伊布斯退回到一开始的界面。

        “叛国？”他问。这个词好严重，放在艾达上好陌生，令他好吃惊。

        她在弗伊布斯和黛安娜出生没多久后，后悔加入这个项目，后悔创造了

        维斯叹了口气，点点，接着示意他继续看档案。

没过完，到目前还没有失败的任务出现，相信有望达到一百。

        塔想引导他什么？

        他毫无兴趣。他们应该带黛安娜过来演这么一出。黛安娜肯定会为能看到艾达的档案，了解到艾达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喜极而泣……

        他忍不住又抬看向维斯。

        继续往下。艾达是普通人，格式和他不一样。艾达的档案里不总结她执行过多少任务各类任务占比执行的情况怎么样成果（杀了多少人救了多少人）怎么样，艾达的档案里是……好多学位，学士，硕士，博士；心理学，生命科学，通信工程；实验室、研究所、第九区……

        他让页面往下划。接下来是冗长的履历，每一次任务的时间地点内容都在上面，还有超链接。他点进自己的第一个任务，看到了非常详细的任务报告，当初他执行完任务，并没有任何报告给他要他阅读并签字认可它们的真实。在这些报告里他看到了非常多的额外信息。他看到了为什么选择他来执行――那个向导似乎是一个未注册的S级向导，非常锐，之前两次在别的地方的抓捕行动都以打草惊蛇，目标不动声色地消失逃走为结局。在又一次抓到他们的尾巴后，第九区提出，他们的“阿波罗”或许可以派上用场。他果真有用。他为兰卡除掉了这伙私制钝化剂，帮助逃兵们隐藏自己逃脱哨塔追缉的……

        “你可以查的，弗伊布斯，”维斯说，“你最想知的那个人的事。”

        就在弗伊布斯走神想到，米歇尔的档案会不会也有这么一个分，总结一下他辉煌的学业履历，他看到了那件事，他们六岁那年发生的，让艾达被突兀地带走，到现在也不许她和他们过多接的事。

        艾达的档案出现在他面前。嗯，好多联系方式啊，他全记下了，回去就告诉黛安娜！然后社会关系……哈哈哈她和博士的关系真的是“长期伴侣”！写在情报档案上了！

        “……你不想看艾达的档案吗，弗伊布斯？”

        维斯没动，而且脸上的表情有这种意思：还有些事。

        “你还可以查查别的名字。”他说。

        “我查完了。”他说，“我们走吗？”

        当时，这起案件被认为是恐怖袭击，但是后来，情报有人通过蛛丝迹发现，这似乎不是恐怖袭击……最终他们抓到了一个间谍，沿着他供出的线索来到了第九区。有一位研究员在他们进行调查时出车祸去世，后续证据显示他似乎也是一个间谍，长期把第九区的情报出卖给别国。人死了，线索断了，让调查进展缓慢，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抓出了她，项目组的二号人物，艾达・玛里希。

        他慢吞吞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屏幕。他慢吞吞地打出那个名字，嘟囔：“啊……是，你说的没错，维斯……我非常想看艾达的档案……”

        他开始读。有许多名字被隐藏了，他的权限不允许他知，是谁举报了艾达，是谁为艾达辩护，是谁的案子牵连到了艾达。可是，所有事件没有被隐藏，清楚地摆在他眼前。在他和黛安娜刚刚剪短脐带没多久，这座城市的哨兵向导基因样本中心发生了一起爆炸案，定时炸弹摧毁了里面存放的所有样本……他和黛安娜的样本也是放在那里。

        弗伊布斯这下真的费解了。他最想知的那个人的事，符合这个形容的只有……黛安娜？

        弗伊布斯眨眨眼睛。

        弗伊布斯看着维斯，思考：这是一个测试吗？测试什么的测试？目的是什么？怎么表现才是合格？他想：这和上个月他尝试打给米歇尔的号码有关吗？可就算有关，逻辑也不大对。如果博士在意这个，应该是公海来测试，维斯虽然长期担任他的教官，但说到底这位S级哨兵不是第九区的人，是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