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拥有，又何谈失去。

        尽她已经努力克制，还是被皇帝察觉到了眼神里的失落。

        热吻的缠绵，纠缠的躯，韦帐缓缓落下――

        他的那些规划，在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是荒诞的想法罢了。

        他更不会抗旨吧。

        他甚至已经猜测到她的想法，漠北之战，她从来就没想过回来，也没有想过跟他有以后。

        明日就要启程了，皇帝不知是否还能见到征战而归的陆昭然。

        她抓住他的手，咬住虎口，用了狠力，虎口的血水腥气深，眼角的泪珠出，昏暗的烛光里，她看到了他深情遍布的眸子。

        陆昭然被禁锢在皇帝怀里，酒的气息洒而来，灼热的气息得她有些慌神。

        良久的静默，他紧紧拥住她，没再继续下去。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柳腰，顺着束带缓缓拉扯，陆昭然推开他，跪在地上：“皇上――”

        皇帝贴近她，嗅着她上淡淡的清香：“朕想你很久了。”

        母亲的教诲历历在目，若非皇帝今日的试探，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够躲得过去。

        此战艰险，将士出征，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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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躲开了皇帝落在她脸颊上的吻，皇帝轻笑：“裴爱卿不日便要成婚了。”

        “皇上，萧贵妃难产了！”

        徐徐而来的人站在连廊的尽，对视上裴谦之的眼睛，陆昭然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陆昭然算是一样他很想要靠近得到的东西。

        心口瑟缩的疼痛，母亲或是说的对，情爱并非是世人所宣扬的那样美好。

        若不是她的贪心，又怎么会将侯府上下百口命置于如此境地。

        原定的裴谦之监军，临时改派王晨阳了。

        他本无法到他说的那些，所有的心意相通不过是当时那瞬的誓言。

        微的嗓音在耳畔：“我如何才能真正让你放下戒备。”

        但他呢。

        *

        ――不日便要成婚了。

        也――

        *

        这些消息她早就有所耳闻，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和，甚至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夜晚的月亮明亮，皇帝把人叫到了偏殿。

        出征前的壮士送行。

        太监急切的声音拯救了跪在地上的陆昭然。

        往事历历在目，如果他们不曾一同前往江南，后面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吧。

        温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皇帝低喃：“爱卿穿白衣时风度翩翩，貌比潘安，如此美男，朕也心悦。”

        他说：“你是否会等我？”

        裴谦之过来执起她的手，大抵是最后一次了，她没有顾忌外人的目光，缓慢抬。

        皇帝借着酒意放纵了回，从小被中的规矩束缚，他从未得到过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人一旦有了望，就开始渴望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皇帝设宴中，预祝将士凯旋而归。

        *

        她角出苦涩的笑意，她并不喜许诺，承诺的事情是要遵守的，信任一点点被破坏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更是提在日程，裴谦之问她会抗旨吗，她不敢。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真正信任过他。

        他急切地圈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她，下巴落在她的肩：“我会去找你的。”

        陆昭然抱住他，有些想哭，她一度以为自己冷血无情自私，本不敢想象与人交好，或是爱人。

        殿内，仅剩下她，无措而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