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彭杰便觉得自己的狼狈十分好笑,现在看着脚边蹲着不肯抬的女孩,更觉下楼找人的自己可笑至极。
咬吧,咬吧。
――是啊,闹什么?
空。
吊带上衣出的肩在颤抖,明明看起来急需安抚,却躲开了那只手。
哭得伤心,提高分贝后几乎有些破音。
温热的手掌按住了女孩的后脑勺,向锁骨轻压。
医用纱布遮住的俊颜难得有些稽,至少与这高定西服十分不搭。
手。
会咬主人的小狗,牙齿都应该掉。
倒一口气,彭杰住女孩的脖子往后拉,训斥的话到嘴边,却又在看清女孩的表情后,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傻瓜才会相信,每一个亲吻都裹挟着爱意。
忍住爆口的冲动,彭杰将挡板升起,很不客气地扇了大上的小屁,但女孩不仅不松口,还又咬一口,这次干脆有了同归于尽的气势。
他是为了惩罚而来,他忽略掌心与内心的空意。
“你走啊――!”
车钥匙在包里,手机也在包里,萧筱站在停车场时,才发现自己本拉不开这该死的车门。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女孩蹲在车边,深深埋在手臂里,她再也顾不上场合,她失声痛哭。
男人忍不住恶意地想。
“你走开。”
哽咽的声音凶起来也糯无比,和男人低沉的声线相比,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闹什么?”
哭着笑,笑着哭,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她总是在这个人面前很难看,狼狈的模样总是被一览无余,无躲藏。
男人低,有些说不清不明的情绪。
闹什么,闹什么,闹什么。
为什么越陷越深的只有自己?
还来不及解析这陌生的空,还来不及去眼角的血痕,靠近的就被女孩用力推开,踉跄一步才站稳。
捂着眼的男人不是没脾气:
秘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她真是个傻瓜。
彭杰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却搂了个空。
小狗的手腕通红,但也没她的眼睛红。
“。”
高跟鞋落在瓷砖上,从近到远也不过一分钟。空气中的白茶香很淡,淡到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真是没有规矩的小狗。
为什么?
寂静中,男人却笑了。那笑声让手足无措的秘书骨悚然,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抬,内心不断祈求医生早点到来,第一次不想与眼前的男人独。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哭。
――闹什么?
“起来。”
但麻的小狗自然没什么反抗之力,最后还是被主人轻轻抱起,被强行带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双手被锁紧,无法挣扎的女孩愤恨不已,狠狠咬住男人的锁骨,哪怕隔着衣物,也刻印出深深的齿痕。
傻瓜才会产生,他也喜欢她的错觉。
“彭总,医生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