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多不放心她?
苏姝的书房很大,这屋子是她设计的,有一整面墙的柜子,可以让她放书。宽大桌子旁有画筒,可以放画。书房里还用帘子隔了一个休息间出来,踏踏米的造型,看书累了就可以歪上去。
苏姝:“……”
算了,还是先去三妹妹那理一下伤,再回去吧。
想到这里,苏姝下意识:“娘,明天我来帮你把这些账重新弄一弄。”
苏安平原本想拒绝,可是他这模样回去,只怕梅姨娘又要哭好几天,到了嘴边的话他又咽了回去。
苏姝过来的时候,便见她娘亲的左手翻着账本,右手打着算盘,空气里全是算珠相撞的噼啪声。
只是这账进货跟卖出的货物是写在一起的,容易搞混,如果能单独列出进货项,卖货项,库存,这样不但算起来轻松,那么一年收益也会一目了然。
比如她手上这本杂货铺子,每天卖出哪些货,得多少银钱,进了哪些货花了多少银钱,每一条都是记录清楚的。
下人就算再忠诚,也会有吞银钱的行为。如果吞的少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果野心太大,这样的人便没有留着的必要。
苏姝叹了一口气,等陆文雅算完这一页,她立刻压住了她的手:“娘,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脱了鞋,坐到了榻上,随意拿了一本手账翻开,发现上面记的还是清楚的。
“三哥过的难的,衣服上都打了补丁,拿了一支都秃了一半的笔,蘸水在木桌上写字。我一时不忍,就把我那套笔墨纸砚送给了他。”
“汤圆,你去成衣店,买几套三哥能穿的衣服回来。”
她一财经学院毕业的咕,居然被古人鄙视了,这找谁说理去?
苏安平被抬回了踏踏米上,沈大夫要剪开他的衣服为他理伤,刘嬷嬷留下来打下手。
瞥了一眼女儿严肃的小脸,陆文雅提笔在账册上了一个记号,然后无奈:“你又闯什么祸了?”
“春桃,你去告诉梅姨娘一声,就说我留三哥教我写字,中饭在我这吃,让她不要担心。”
陆文雅正在算账,她的嫁妆这些年一直有专门的人打理,以前不好,只需要账房把账本拿来她简单地过一下目。
“你连刺绣都偷懒的人,什么时候学会算账了?”陆文雅好笑地摇了摇,“这些都是积了好几年的账,可不能让你瞎胡闹,等娘把这些都理清楚了,再教你如何家,以及这些账面上的事儿。”
自认为很乖的苏姝,挠了挠:“这次绘画作业,我准备画锦鲤,本想着去水榭的凉亭观察一下,却不想在那里遇到了三哥。”
“哪曾想今日在花园里,大哥污蔑我送的那套东西是三
住一段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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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这些,苏姝往一旁的‘汀兰院’而去,人是一时冲动地带回来了,但显然是个麻烦,她得去跟娘亲打声招呼。
但是她现在好了,账也需要好好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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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姝顺手收走了他一直抱在怀里的纸笔,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