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玉香打热水进来,陆文馨帮苏姝穿好衣服梳好发,这才牵着小家伙的手,向斋堂而去。
吃完早饭,陆文馨带着苏姝去了签殿,两人分别摇了一支木签。
陆文馨闻言更加高兴,这个孩子虽然丢了快七年,但是她回来后跟姐姐相愉快,丝毫没有母女隔阂,这很好。
陆文馨闻言笑了笑,心想小孩子果然好奇心重,任由小家伙扯着她走进了旁边的包间。
苏姝的目光突然一凝,她了眼睛,那个人还是没有消失,呼顿时急促起来。
平日里他的饭食都是厨子单独的,由他边的小厮给他送到屋子里去,这还是明悟入相国寺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位师兄跑到斋堂来。
“不了,我等会还要去给娘亲求平安符。”
陆文馨先是去了苏姝的房间,见小家伙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胳膊不安分地伸在被子外面,眸中溢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姨母……”
“谁说我要去斋堂了?”明心脸色一臭,转就往回走。
陆文馨心都快要被叫化了,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还想睡吗?想睡就再睡会儿。”
怪不得师父说师兄情不定,真不知他怎么想的,都走到门口了又退回去。
离开的明心摩挲着袖袋里的紫色荷包,脸色更加难看。
苏姝用了很大的意志力,终于从温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丈夫、姐姐、以及远在祖籍的娘家人平安顺遂。
“师兄,今日你怎么亲自来斋堂了?”
苏姝想到昨天姨母才警告她明心份尊贵,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她便敛起了眼中的惊愕,拉着陆文馨的手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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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姝了眼睛,一夜未用的嗓子,带着绵的糯音,像是撒般拉长。
“姝姝,你在看什么?”陆文雅疑惑地问着边的小侄女。
明悟:“……”
她们去的是招待客人的包间,中间隔了一扇门,远远可以看见老老少少的和尚们,也陆续进了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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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明悟小和尚看了一眼边懒洋洋的明心,不解地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
空了大师在相国寺里,这么好的机会,她今日一定要想办法向大师求一枚平安符。
她摸了摸她的小手,果然有些凉,拉起来正要进被子里的时候,床上的小家伙却已经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和尚,所以有点好奇。姨母快走,我都饿了。”
明悟虽然小,但他早就知,这个师兄跟寺中其他师兄弟们是不同的。
昨天他忘记把这东西还她了,刚才出门看到她,本想找个机会交给她,没想到她看到他就像见了鬼一样,急匆匆就躲了,真是白对她好了。
他不用上早课,不用苦修,他的僧衣是锦缎特制的,他的屋子冬天可以烧上好的银丝炭,夏天可以摆冰盆,出入有下人伺候,也可以不戒荤酒。
半个时辰后,和尚们的早课结束,一群人出了大殿,开始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