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不知,这些年母亲对我竟如此不满。”
炉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姨娘小姐们挤了一屋子,他们凑在一起磕瓜子聊天,真是好不惬意。
屋里其他人自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陆文雅却气得浑发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空气里静得落针可闻,一直弯着的陆文雅并没有等来那一句叫她起的话。对着这样的长辈她才不会作践自个儿的,蹲了几秒一晃,就往地上倒去。
“够了。”侯夫人把茶盏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茶水溅了整个桌面都是,她冷笑,“我这老婆子可担不起你的大礼。”
“但母亲的话,儿媳却不能认同。在我嫁进苏家之前,我的是好的,我这一病痛可都是在苏家得的。”
屋子里众人顿时神色一紧,唯有乔姨娘笑盈盈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老夫人边给她顺了顺口。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却其乐。
陆文雅进来的时候,空气里的笑闹声顿时一滞。她也不在意,冲着上首的老夫人曲行了一礼:“儿媳给母亲请安。”
陆文雅把它放在了凳子上,伸出手由王嬷嬷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咬牙坚持着走进了厅堂。
面对陆文雅的行礼,她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她不劝还好,这一劝侯夫人更是怒火中烧,嘲讽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看看她的派,谁家主母会像她一样?”
,嘴角全是冷笑,但凡她的娘家能有半分助力,她也不会落到现如今人人可欺的田地。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金巧才从屋里走出来,她脸上还带着一抹青白色的尴尬:“世子夫人,老夫人请您进去。”
“娘,姐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您别气坏了。”
“也是我苏家仁善,要不然早休她出门。”
“至于贴丈夫,我不妒不怨,这些年我虽没有为夫君生下儿子,可是我从未反对过世子爷纳妾,如今正房可不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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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苏家能以这些理由休了她,只怕早休了吧。正因为他们这些理由站不住脚,为了名
一直守在她边的王嬷嬷赶忙伸出手扶住了她,陆文雅顺势躺在了王嬷嬷怀里,虚弱地开口:“抱歉母亲,儿媳失礼了。”
怀中的炉,已经快要没了温度。
王嬷嬷与玉喜担忧地看着她,良久她掐着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刚嫁进苏家那几年,不论是掌府中中馈还是晨起请安,可从未出过差错。”
乔老太越骂越上,心中的不满,一脑地发了出来。
今年刚满五十岁的侯夫人乔氏,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褙子,脑袋上着紫色绣着仙桃的抹额。她保养的还不错,上几乎看不到什么白发,但材也像苏青致一样,养出了一富贵。
“生为儿媳妇,不孝敬公婆。为妻子,不贴丈夫。没有为苏家诞下男丁也就罢了,还患有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