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府一座僻静的院子里,靠在引枕上的女人一边捂着咳嗽的口,一边焦躁地问。
这天苏姝的风寒彻底好了后,院子里的婆子把热水送进了耳房,她解开前的扣子,正准备进浴桶洗澡的时候,一个嬷嬷却推门走了进来。
明心指尖一顿,良久他极轻地吐出一句:“你就当是,我还上辈子欠你的吧。”
拿过抽屉里的铜镜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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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虽然不像水银镜那样清楚,但她还是能看见,她锁骨下方的位置,纹了一朵成年人拇指那么大,有着层叠花的红色牡丹花。
作为胎穿的婴儿,苏姝对这从小长大的再熟悉不过,她敢保证,这东西她睡着之前还没有。
“我有样东西忘了拿。”不顾王嬷嬷的阻止,苏姝下了车,冲进了她这些天住的屋子。
还有她口的牡丹花,一切的一切,他都算计好了。
“你不用害羞……”这位四十来岁,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嬷嬷,格外热情地拉住了苏姝的手。
“为什么帮我?”苏姝咬着问。
005
苏姝:“……”
所以小和尚说的给她一个家,就是这样一个通天富贵的人家吗?
听到动静,他没有抬,只是轻声丢出一句:“走吧,从今日起你只是安乐侯府的苏六小姐,前尘之事,莫要再想。”
那颜色鲜亮,摸上去还会隐隐发痛。
“小姑娘,我来帮你洗澡。”
“玉香,王嬷嬷回来了吗?”
所以,明心那死变态,昨晚在她口纹了一朵牡丹花?
但是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苏姝的日子过得格外的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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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熟悉的影,他的手中执了一本书,认真的模样柔和了窗外凛冽的寒风,竟也有了几分出家人的虔诚。
直到苏姝坐上前往侯府的车,她的脑袋依然是懵的。她这个亡命天涯的前朝太子,莫名其妙变成了安乐侯府世子夫人所生的六小姐。
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他的命令,安大夫不会合,更不会借由研制出新的心疾药的由,把那位王嬷嬷叫来。
“不……不用了……”苏姝赶忙拒绝。
房间布置的很简朴,或许是因为不怎么通风的原因,空气里弥漫着一
小和尚早出晚归的不知在忙什么,但是每晚她睡得迷糊间,能感受到他给她前纹的那朵牡丹花抹药。如此半个月后,纹消了,就像是从她肤上长出来的胎记一样。
上突然多了一朵红得艳的牡丹花,让苏姝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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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面经常上演,那种从小培养的杀手暗卫组织,才会在上纹上特别的图案。再加上小和尚说的给她一个家,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要把她扔进什么见不得人的组织里。
下一秒她的视线定格在她的口上,瞳孔剧烈一缩,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激动的声音发颤:“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