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何秋岩这小子自己想要去,就让他去,咱们就当是陪他玩一趟呗。毕竟他是雪平的儿子,哄同事上司家小孩你还玩不会啊;而且现在跟张霁隆还是忘年交,关系铁得很,弄不好沈副局就是想给执政党卖个人情呢?”许常诺也在一旁说,并且往自己的弹匣里灌着子弹,“反正这个案子要是过了破案期限,大家虽然一起吃瓜落,但到时候,哼,你们猜猜该让谁雷呢?”
“常诺说的对。”白浩远叹了口气站起,看着刚刚吐槽那二位,“怎么着,不也得先把案子办了?再说了,他是阿斗,那咱们几个,谁是诸葛亮、谁是黄皓?”
“没……浩远哥,我不是这意思……”
“知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这么碎嘴子有什么又意思?”白浩远说,“这有些东西吧,咱们别强求。你说像咱们这样一没背景二没人脉的,还能干啥呢?原先咱们一个个的都以为艾立威能给咱们当棵大树、让咱们乘凉,结果可倒好……这上峰没治咱们的连坐之罪,已经万幸了!现在咱们要的,除了夹起来尾巴人以外,就只等着该出问题的人,他自己出问题,明白吧?”
“嗯,有理!”“懂了!”
我生生在门口站了三分多钟,听着他们说完这些话。
“我的天……这考学帮的师兄师姐们也真是绝了:骂人不带脏字,也能这么难听?”秦耀在我后悄声说。
“学长,这……”
“都装没听见!”我忍着嘴里想吐胃酸和怒火的感觉,强顺着食往肚子里压了一口气,并回过对秦耀和杨沅沅等人瞪了几眼,压着嗓音说,“跟你们无关。”
“小白,这些话,你是不是也有点过分了?我觉得,秋岩那孩子也不像是……”正往嘴里着凤梨酥的胡佳期刚把话说了一半,我便把办公室那只留了一条的门推开了走了进去,于是那凤梨酥上面的酥碎渣顺着胡佳期还算感的樱中了出来:“秋岩……”
“嗯,佳期姐。慢慢吃。地上这碎渣等下扫扫。”我压着心里的火,面无表情地对胡佳期说,接着我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脸色也很不好看的白浩远问:“白师兄,都准备好了吧?”
“哦……差不多了。我已经联系罗佳蔓住宅托的物业公司了。”
“嗯。”我回过指了指秦耀等人,“你们几个,也去带上自己吃饭的家伙什——白手套、手铐,还有一次鞋套,手枪都上好子弹,这些东西一样也别落下。”
“哦。”菜鸟七人众听了我的话,小心翼翼地点了点,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看着办公室里的其他所有人,眼神里全都战战兢兢。
“郑睿安、姚国雄,二位师兄师姐,你们俩就不用去跟着了,在办公室待命就好。”我想了想,把刚刚吐槽那二位留在了一组办公室。
“我……”郑睿安听了,藏在粉红镜框树脂镜片下的那双眼睛瞬间有些发滞。
“我俩为啥不跟着去了,代组长?”姚国雄倒是敢厚着脸发问,但是“心虚”二字已经写了他满脑门。这俩人虽说是我的“师兄师姐”那一辈的,但实际上年岁没比我大多少,甚至刚升警院的时候,我还跟姚国雄打过架,只是他现在应该不记得了。像他们这些所谓“考学帮”出的警察,家庭出普遍中产以下,或者是周围县城、甚至是农村,所以能让他们沾沾光、玩到一起去的,一般也就是差不多同样出的白浩远和聂心驰,戳破了天也就是胡佳期这种有本地口、业绩和功勋还都说得过去的各门稍显中坚力量的资深警察;工作时间也没比像我这种新人时间长到哪去,因此最喜欢搞办公室政治派系那一套,但是心理素质也最差,所以像他们这种,经常会与我这些新手、其他门的年轻一辈、甚至是防暴队和制服警闹得脸红脖子。上一次跟老丁和李晓妍因为艾立威发喜糖的事情打架,他们几个下的手,比白浩远聂心驰还重。
“人去得太多也没必要,而且毕竟,制服警大队那边不还有人在盯着郑耀祖那边么,如果他有什么消息,我们得上能及时沟通、出反应的,对吧?”我看着姚国雄说。
“哦,也是哈。那我就在办公室等你们了。”姚国雄摸了摸后脑勺,冲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