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佳怯生生地对我问。

        “……无所谓……跟那样的老娘们，我反正也过不下去了——那一天天一张臭嘴，跟那沼气池井了似的！就算我……就算我是直的，我他妈早晚也得跟她离婚！”

        可大却很满足地连连说着，在这里他终于找到了温馨的感觉。

        等那几个服务员把我领到包间里以后，我第一反应还是往外冲，但一下子就被大那一双胳膊给拦下来了：“好啦好啦，秋岩，既来之，则安之。给哥们一个面子行吗？”

        “对不起啊，秋岩，耽误你事情了。”

        “我给你面子，你也给我点面子行吗？你们俩就这么对我表示感谢么？我尊重你和牛牛的人生选择，你们俩也尊重我一下好吗？上次去张霁隆的酒吧，我给你俩安排女陪酒公关了么？”——没错，

        牛牛羞涩地低下，不敢看着眼前的后视镜。

        在前面开车的我听着他俩吵架，简直哭笑不得。

        “那好吧，你也是。”

        “你是不是在Ｋ市？你是不是发现在刘虹莺上有什么不不对劲的事情？我知你去哪了，你等着，我这边忙完了我这就过去找你！”

        “不……我没这意思，妹妹，你别着急。我不是生气，我是有点……思维混乱。”

        结果，一进就把门我就后悔了——一推门，三四个穿着粉红色紧衣、打扮成兔女郎的服务员就对我凑了上来，拽着我的手往自己上摸，而且不由我分说就把我领到了一个包间；大和牛牛在后面跟着，这一对“狗男男”

        从我家枫情豪斯到Ｋ市警院的直线距离是一个小时二十八分钟，但是警院在Ｋ市东边，我家在Ｆ市西南角，这么丈量下来确实不远；然而温水区在Ｋ市的正西边，长河街又在温水区的最西边，而我现在的车子在Ｆ市的东北角，别说我现在正拉着大牛牛和大的一堆家伙什，就算我现在出发，车程最快也得三个半小时——这还得祈求老天不堵车、并且一路都是绿灯的情况。

        我对着后这二位说。

        “秋岩，那个……你要有事的话，要不你先去忙？”

        牛牛当初租下这么个地方，就图一个便宜，但在我看来每个月三百块钱新政府币其实都收得贵了，整个这个单间给我的感觉，还不如陈月芳苏媚珍把美茵禁锢所在的市局的那个地下储物室强呢，就更别提夏雪平住的那个单间了，这间式的地方跟人那个连比都没法比。

        我只好打字回复，但把手机锁屏再进兜里，我也仍旧觉得不放心。

        我安着邢小佳，然后又对她问：“你这样，你先把那个叶莹上过的学校地址和名字告诉我。”

之前的一些发现的辅证；但就像邢小佳说的，叶莹已经死了，我实在是想不通她在学生时期的一份档桉上面会有什么东西——叶莹接受过计算机编程培训的事情，我大概是知的，不然以一个普通女是怎么可能会那么多计算机语言的，总不能是跟着嫖客或者譬如阿恬姐那样的鸨母学的，也不可能是在某次高后脑电波接收到了从太虚深发过来的电子信号然后无师自通；只是除此以外，在那学籍和成绩单上还能看出来什么，我确实猜不到。

        一直在窃笑。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没忍住，我看你把小腹肌一亮，我就色心大起……对不起啦！”

        大对我不好意思地问。

        我是第一次进牛牛住的地方——也就四十几平米一个小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笔记本电脑；外加一个安装了炉灶的阳台，旁边一个水泥砌成的自来水池——平时洗漱洗菜都在这一起了，因此水龙后面的窗沿上同时摆了洗手和洗洁、钢丝球和牙刷牙膏，但奇葩的也是万幸的是居然还有热水供应；外加门口一个差不多十平米不到的蹲立式便池，上还有一个老旧的热水和淋浴——如果平时想要洗澡，得用立在厕所门旁的木板把便池先给挡上。

        “跟你们俩没关系……”

        “对呀，”

        大诚恳地说。

        我白了一眼后依偎在一起，却各自看向车子两边的这俩人，撇撇嘴忍不住说：“不是我说啊，整个Ｆ市这么老大，您二位爷这纯属就是耗子准备找猫打架——穷嘚瑟不要命了！你们俩为啥胆子这么壮、敢在大你自己家里床单呢？是梁静茹给二位的‘勇气’么？”

        把东西放好后，大牛牛这对“夫淫夫”

        把东西拉到了牛牛住的地方楼下，我便也帮着拎着东西上了楼。

        挂了电话，我又连忙给夏雪平打了两个电话。

        大负气地说，说完大还亲了牛牛的脑门一口，当时候俩人谁也不说话了。

        说着，我重新拉了手刹踩了油门上了路，一边开着车一边对后这俩问：“怎么回事，说说吧。”

        在我第二条语音信息发送完毕的５秒钟后，夏雪平给我回了一条语气平静而如往常一样冰冷的语音：“秋岩，你不用过来了……我什么都没查到，我已经往Ｆ市方向开车回来了。你不用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今晚要是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就早点休息，这几天也够你累的了。”

        没接。

        “嘿！是我诱惑你吗？男子汉大丈夫天立地，你怎么倒打一耙？”

        “行了行了，没事，哥在……”

        “就这么回事……让你见笑了秋岩。”

        “长……你说句话……是我错了什么吗？”

        我估计着，夏雪平可能在拿到资料以后，保不齐自己一个人一辆车一把枪，就往那家奋什么职业学校杀过去了。

        “Ｋ市温水区长河街十六号，奋扬专科职业技术学校。”——靠，温水区长河街，这距离远了点。

        我在心里嘀咕着，千万别出什么事，然后赶忙给她发了两条语音信息：“夏雪平，你在哪呢？给我回个话成吗？”

        牛牛也坐直了子，对我问，“刚刚你是跟市局重桉一组的夏警官说话呢吧？你要是实在有事，我俩打车走就是。”

        “明白了。”

        我想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有的时候摘了有色眼镜，听着这些ｇａｙ情侣之间拌嘴吵架，倒是也有意思的。

        牛牛听了大的话，也赶紧用双手缠着大的左胳膊，压低了声音说：“哥，是我的错……我是故意的……我一看你跟那个女人的结婚照，我心里就嫉妒……”

        牛牛反问。

        一路上我按照牛牛的指路，开到了距离他住车程五分钟的一家很热闹的酒吧。

        牛牛红着脸不说话了，大也不敢看后视镜里的我，对我说：“我……这……孩子他妈带她回姥姥家，我合计怎么也得明天才能回来……我领着牛牛本来是回家取点东西就走的，但结果……牛牛诱惑我，我没忍住……”

        “行吧，我知了。你别担心我没怪你，明天照常帮我查查原本圣玛丽福利院修女，当然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义工之类的，一定要认真查、仔细查，明白么？”

        大羞愧地说。

        “用不着了，没听刚刚跟我说的么？人夏雪平都忙完了。”

        说什么也要请我吃东西喝酒，我拗不过他俩，心想自己今晚似乎也确实没什么事情，于是也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