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夏雪平，接着转望向后的保卫的一个干事，“刚才明明不是说……”

        话说了一半，沉量才又不由得看了我和夏雪平一眼，只好支吾其词，憋足了气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回肚子里；再看看沉量才边那几个干事，看着我时候的样子竟有点发抖，我立刻明白了什么。

        最早的时候Ｆ市的警察局，或者说全国的警察局范围内，保卫和风纪并不是作为单独的两个门进行工作的，在这两个门之上还有个很大的门叫内务，好莱坞电影里经常提到的“Ｉ．Ａ．（ＩｎｔｅｒｎａｌＡｆｆａｉｒｓ）”

        是也；虽然门名称也叫“”，但是职权可以说在警局内各个门里面职权最大，长一般由局长或副局长兼任，下面同时设立三个门：保卫、风纪，以及内务调查组。

        也就是两党和解后步入利用全国大选进行政党轮替阶段的第三年，也就是在我外公被刺亡的那一年，全国警局的内务被重新整合，保留了保卫和风纪的建制，而所有的内务调查组，则全被并入各个地方的安全保卫局。

        所以，从国家的警务安全系统守则、法令以及备忘录里，都说明了除上级警察厅和中央警察之外，只有安保局和新成立的司法调查局才对地方警察系统有监督权，才可以对警职人员进行调查、情报搜集与跟踪，而除特殊涉桉情况下，警察局内任何门对于同级门及人员，都没有被授予跟踪、监视和调查的权力，不但所查到的东西不有法律准确和法理效力，而且还属于违反规章制度。

        ——这就是为什么那几个保卫人模人样的干事们用吃了苍蝇似的表情看着我和夏雪平，我猜沉量才肯定在背地里监视着夏雪平……不，更确切的说，可能有更多的人，比如那天我在他办公桌上看到的那些名字：苏媚珍、艾立威、白浩远、廖韬、柳毅添，当然，还应该包括徐远，毕竟徐远跟苏媚珍还有一层关系；可即便现在保卫的长由沉量才兼任，要是他拿不出什么我和夏雪平已经违法的其他有力证据，万一我和夏雪平去省厅参他一本，沉量才会怎样不一定，但那帮在保卫听差的各位，怕是够喝上好几壶的。

        接下来，沉量才的举动更让我觉得有些稽：他走到叶莹的尸前面蹲了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叶莹上的枪孔，但是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能从枪孔上用肉眼看出我父亲刚刚是否到底来过，那可就怪了，因为无论是我的这把朗宁ＨＰ－ＭＫ３，夏雪平这把国产ＱＳＺ９２式，还是父亲那把走私而来的捷克制ＣＺ７５，使用的都是９毫米标准手枪弹。

        叶莹上这六枪，夏雪平可以认下说全都是自己打的，我也可以认下有几枪是我开的，他本也不会说出什么来。

        于是乎，沉量才蹲在地上盯了半天死人，最后也只能把眼睛挤成一，咧开血盆大口咆哮：“他妈的丘康健和他那帮穿白大褂的骨们死哪去了？怎么磨磨唧唧还不来！”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

        夏雪平走到了沉量才背后，近乎一字一顿地说，“我和风纪何秋岩警官就准备回局里休息了。诱捕刘虹莺，开了这么多枪，怪累的。”

        “你就这么撂下摊子不了？”

        沉量才站起，冲着夏雪平喊。

        “现场一切事务交给佳期了，而且不是还有您在么，沉副局长。有您在，全局上下都很踏实。”

        “哼，也是，你要是不给我找点麻烦你也就不是夏雪平了。哼，爱干嘛干嘛去吧！”

        沉量才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叉着腰走开组织着现场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