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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宗柯黎就像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给他撑腰、听他诉说无尽憋屈的人。
他把阮卿卿视作可以信赖的依靠,自觉阮卿卿是珍他爱他疼他的。
他绝对想不到就是阮卿卿,一手干预策划了他本该顺遂且圆满的人生。
他于她而言,只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一枚棋子,而这些天他所经历的一切苦悲,都不过是才刚开始。
无情对有情。
有心算无心。
他注定被辜负被背叛。
一腔的心血、所有的付出,都皆是枉然。
“抱歉。”这个女尊世界的女子大都shen材高挑、飒爽有力,而男子则恰恰相反。
渣白月光尽guan偏男相,却也比男主高了那么一点。
说实话,这对阮卿卿实在是一个颇为新奇的ti验。
垂眸俯视开始残败的男主,阮卿卿清透如琉璃的美眸里,洋溢着克制的疼惜与懊恼。
她抬手ca拭男主眼角的一滴guntang水珠,一边艰涩叹息dao:“都是我无用。”
一边险些liu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呜…”
“卿卿…才不是…”
心上人的短短几字便让宗柯黎彻底破防。
他放肆纵哭,阮卿卿绣着凤纹的暗青色衣襟很快被浸shi了一块。
“柯黎…”
阮卿卿完美扮演着渣白月光。
整个人十分冷静。
她甚至还有空闲想,这位大概率会崩的男主眼睛会不会哭瞎。
因为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他以后哭的时候多着呢。
片刻,阮卿卿敛眸牵着哭意渐止的宗柯黎来到床榻坐下,又令书言放下半边的厚重床帐。
再之后,还没等阮卿卿继续发力说些油腻腻的情言碎语,便瞥到男主左手的过分红zhong。
“这是怎么回事?”
秀眉微蹙,眼神变冷。
就连气质也多了锋意。
阮卿卿抓住男主的左手腕,看他惨不忍睹的掌心。
男主摇tou不言,阮卿卿便示意书言讲。
“回王爷。”
书言攒了满肚子的话,他先说了圣令下达那天宗柯黎当众抗旨,惹得宣令官非常不悦的事,又daogong中来的人对他家小少爷似乎颇有成见,一有机会就各种ti罚,而宗柯黎因着她常常神思恍惚,在学规矩时差错频出。
恶xing循环了.jpg
末了,书言言辞凿凿让阮卿卿给他们主持公dao,特别是ti罚他家小少爷的那几人,必须重重打他们板子。
无声。
死寂。
在主仆2人或迷醉发痴或万分期待的视线下,阮卿卿眼尾泛红难过不已地,倾shen与宗柯黎额tou贴着额tou。
她眼睛瞌起。
墨睫悄然间shirun。
宗柯黎见状怔了怔,随之无措地捧着阮卿卿貌美如花的脸,一下一下亲她嘴巴,乖ruan又贴心地dao:“我不痛的,卿卿,我不痛。”
shenjiaoti弱的脆pi渣白月光,并不符合当前的主liu审美。
但她这种还是有男人吃的。
尤其是男主,对她是越发迷恋喜欢,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被他反复回味痴想许久。
宗柯黎心里酸酸胀胀的,泛着欢喜与甜。
还掺杂着涩。
他一直ruan乎乎地说他不痛,阮卿卿在某一刻睁眼回应了他的吻。
这个吻轻柔又缠绵,如2个受伤的小动物在冰冷的山dong里紧紧依偎,互相取nuan,互相tian伤口。
这一吻作罢。
阮卿卿情意绵绵地注视宗柯黎,轻轻地、似压抑着极致痛苦与自厌地dao:“柯黎,我、我好像阻止不了你入gong了。”
!!!
这一瞬,对于宗柯黎说是晴天霹雳、生魂俱碎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