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是你的工作手机。”
野里。
方才她在衣帽间换衣服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方舟发来了一条消息。
付云泽穿着藏青色的睡衣,从浴室走了出来,向来打理干净利落的黑发垂在额边,他没眼镜,却能清楚辨别瞿清的形。
“市政厅通常不会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的。”
付云泽的下巴抵在她的,带着婚戒的左手握住了瞿清空空的右手,“我知这些天你带的,是一枚新的戒指。”
瞿清依旧坐在床,看着窗外歪斜的树杈出神。
这里,才是她的家。
“清清,我们好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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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电话的铃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忽然响起,男人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忽视,却被瞿清稍稍推开了些。
付云泽低靠近她,盯着她翕动的,想要吻上来,手掌贴着她的曲线暧昧地动。
“水利局和应急小组已经在开紧急会议了,大家在等您参加。”
“我下班了。”
瞿清回了他一个“嗯”字,对话便没了下文。
她凑近落地窗,在庭院外的小路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
付云泽抿抿,起去外套口袋里摸出了那黑色手机,女秘书严肃的声音在电话那响起。
只有短短四个字,他问:“到家了吗?”
“厅长,青山村的水利大坝查出了工程问题,这周台风暴雨天,上游的水位太高了,省里领导组明天就要来h市巡视,您看怎么理?”
“不过我想,一切也不晚,不是吗?”
“但只是一枚戒指而已,以后我们还可以有很多枚,旧的弄丢了,就丢了吧。”
手下的蚕丝被单感柔顺,女人穿着月牙白的睡袍,坐在床边看落地窗外的倾盆大雨。
“清清,厅里有急事,我争取明早回来陪你吃早餐。”付云泽拿起外套,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你早点休息,我让阿姨明天多准备些物资。”
她想去的地方,从来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以前你从不让步,而我又太骄傲、太自私,所以才错过了这么久。”
付云泽了额角,声音沙哑,“知了,我现在过去。”
瞿清动手机,简单回了句,转去看床柜上放的那枚百合戒指。
“发还有点,”男人坐在她边,搂着自己的腰,暧昧地耳语,手指缠绕她的发梢。
“好,”瞿清看着他,站起替他打好领带,“路上注意安全。”
她看着男人转出门,手机屏幕依旧在被子下亮着,消息对话框停留在和瞿溪的聊天界面。
瞿溪问:“怎么样?赵静媛的电话打了没?我让她把会议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