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公的意思是?”顾妙棠虚心求教。
顾妙棠将自己的遭遇和花远谷的情报以及自己的想法和诉求简单而又不漏重点地一一对顾良言说完后,内心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一黑衣,长相俊朗,男人气息扑面而来的腹黑又有手腕的男子。
顾妙棠想到这里,坚定且自信地回望顾良言的桃花眼:“我,愿,意!”
顾良言一收手腕上长长的佛珠,如墨的深黑桃花眼暗了暗:“你的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可想过,顾丝云凭的就是嫡长女的高贵份,而你只是个庶女,就算没有她,你前还有自小长在相府的两个顾家小姐。”
“你说的事,我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岂有不理之理。顾氏不是只有你们一房。我既为顾氏族长,当为整个顾氏族人负责。”
是呀,就算她拉下顾丝云,顾家当家之位就必须是她的吗?凭什么?因为她被顾丝云害得受了伤?
顾妙棠急急说:“太公,我的伤问题不大,小事一桩,就是我刚才和您说的查账的事,您的回复是?”
“不怕。”顾妙棠肯定地点点。
此时此刻的她,面微笑,眼神清澈坚定,全似发着光一样的温而又光芒四,让人看了差点移不开眼。
只是她庶女份比较麻烦,就算拉下顾丝云,恐怕她想要的结果也得打个折扣。
而她的诉求也必须达到!
顾良言很好奇她会如何决定,自己父女二人皆受伤在,还失去忠仆听风,出谋划策,忙前忙后,一番动作下来,却要分她人羹,她甘心吗?愿意吗?
“太公,您要是实在不愿意……”
娘顾如多?老公少了,孩子就少,这样需要请的下人也就少了。
……
顾良言磨了磨手腕上的佛珠,对未来,他忽然无比期待起来。
顾良言听完她的述说,沉默了一会,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了几下桌面,就在顾妙棠以为他不会答应时,却听他感低沉的声音响起:“有趣。当真有趣。顾相府,热闹不少啊。”
既然如此,他怎么能不推一把呢?
是以,她一路走来,几乎看不见走动的人员,要不是有人实实在在接引着她,她真的要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勿入了闲置的空宅。
“呵,急什么?我说什么了吗?”顾良言桃花眼暼了她一眼,似是极为看不上:“还是和打牌时一个样,急不稳。我瞧你这伤,原本伤的也没这么重,听你方才所说,已有十日之多,可我瞧着你连站都站不稳,也是心有相,气不稳,病痛难去。”
她之所以没有保留地完全告诉他,是因为顾良言这人太聪明不好糊弄,她又有求于他,万一弄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
何况要他出面,也无法瞒他。
“只是,你说你想争取这个当家之位……”顾良言说到这里,眼神莫名,嘴角似翘非翘:有趣,实在有趣,初见就觉得这丫爪子锋利,不为权贵折腰,本遗憾她的份入不得他的醉香渡,没想到,世事难料,她竟然主动入得门来。
顾妙棠当然不甘心,当然不愿意,可是没有办法,顾丝月和顾丝确实同样有继承权,且背景地位都要强她许多。
她同意,就要为她人嫁衣,不同意,则分毫希望也无。
没有任何证据啊!
而花远谷也说了,当家人还得看会不会理和发展壮大产业,这个,她非常有信心,她前世就是销售的,更不要说前世那么多可学可取的商业办法和模式,还有无数她们不知的奇淫技巧。
“难得,今日,竟得三小姐亲自登门。”一阵熟悉的檀香随着一低沉感的男子声音一同从门口飘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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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这个在前世远远属于“年轻人”的女尊国男族长,是否真的有魄力有公正心去查证和理顾丝云导致的事端。
此时的顾良言若是知日后的他是那样一副心,他必定梱着她也要她静呆家里养好伤,而不是留下一辈子的疾,每劳累或者阴雨天就伤痛不能行走。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你说的遇刺一事,只有推断猜想,无真凭实据,我帮不了你,但是顾丝云官商勾结、贪污行赂一事若是真的,此事族里当,再加上若她弄虚作假,并无经营家业才能,实不可为你们相府这一房之当家。”
“我只问你一句,怕不怕困难,怕不怕挑战。”
顾良言倒是一愣,虽说风月国女子大多洒脱,甚至彪悍,但是还是免不了以相貌为重,无论男女,皆追求美色,而这小女子,谈起自己的伤如此轻描淡写,丝毫不在乎是否会留下疾,倒是比大多数男女都要洒脱得多。
“说来话长,还请太公先坐下,耐心听妙棠来,而这也是妙棠今日来府上求见太公的原因。”
顾妙棠撑着椅子扶手,努力坐了起来:“妙棠见过族长太公。”
“顾丝云的事情若是属实,我可以保证推举你为顾家当家,但是同时,你另两个姐妹也将坐收鱼温之利和你同竞当家之位。这个结果,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