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害羞地笑起来:“卖艺又卖哦,上半夜唱
歌,下半夜爱,欢迎大家多多支持惠顾!”
“第五界门不是几百年前被封闭的那个么?现在还有人类从那儿来?”芙兰
听到不远有人在低声议论,他的同伴则似乎不太赞同:“据说并不是完全的封
闭,起码死人的灵魂照样掉进来。”
阿兰娜停顿了一下,突然拍了拍额:“啊!我忘了说收费标准了,听歌一
金币一首,爱一银币一发,物美价廉,包您满意哟。”
大厅里一片哗然,某个两对犄角的红肤率先大声嚷嚷起来:“我觉得你的
儿肯定能值一银币,可是听歌居然要一金币!你掉进来的时候是不是脑瓜子
先落地了?”
女孩依然保持着微笑,一点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您算账的方法不对哟,有
一位先生出一金币的话,全场都可以听到歌声,可是爱的话,就只有谁出钱谁
享受啦,所以愿意出钱点歌的,都是慷慨又高贵的大人物呢……而且,您有没有
发现,会爱的女人很多,而会唱歌的很少呢?”
她歪着用坏坏的笑容望着那个质疑者:“不过,鉴于您对我的儿评价
这么高,下半夜我可以给您打八折。”
围观者中爆发出一阵轰笑声,一金币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数,拿来买酒买肉乃
至打赌的都不少,不过拿来听歌还是件破天荒的事儿,女孩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
着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左右扫视着,但似乎还没谁愿意第一个带来掏这一金
币,芙兰寻思了一下,平日里来餐馆的大都是些腰包平平的货色,看来她可能要
失望了呢。
但一个沉重而震耳的声音从靠里的角落传来:“来支歌吧。”
芙兰朝那边望过去,声音来自某张单人桌,发言者依然面朝着墙,手里端
着半杯凯末尔酒,他把杯子送到边,轻啜了一口,放回桌子上,然后把手伸向
腰间,从钱里摸出一枚金币,他猛地甩了一下手腕,金币斜着飞向天空,划出
一条细长闪亮的抛物线,飞过簇拥的人群,落在女孩脚前的地板上,又叮地弹起
来,一只纤细的手在空中抓住了它:“瞧,我就知会有慷慨的大人物嘛。”
是个冰魔,不寻常的冰魔,芙兰觉得作为冰魔居然坐在温的角落而不在窗
边风就已经够古怪了。而他的样貌也和窗边上那些家伙不大一样,五官的线
条清晰圆,形虽然魁梧,却并不那么硕大野。按芙兰的印象,在凌诺家,
凶神恶煞般的庞然大物大都是默默无闻的炮灰,越是份高贵、力量强大的存
在,反而看上去比较像人类——而他干净崭新的白袍和雕饰美的镯子也足以证
明这一点。
女孩把那颗金灿灿的玩意进腰间的小包里,重新抱起琴,双手挽在弦上:
“那么,尊贵的大人,您想要听什么歌呢?”
“随便。”角落里的冰魔依然没有扭。
“那来一首吧。”女孩的手指轻轻勾动琴弦,旋律轻柔缓
慢,音调清脆却并不大声,她抬起来,张开双,声音高亢而悠长。
“秋暮的寒风啊过咿呀的门/花坛的鸟儿啊你已不再欢鸣/白石的街市啊
看不见人来人往/懵懂的孩童挽紧母亲/繁华的孟都斯啊/翡翠之河的宝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