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阴天,初秋的正午没有什么阳光,路两旁的悬铃木尚是绿色,行人三三俩俩。
他眉微微皱起,问他父母:“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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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然摇摇,声音里带着哭腔,“不是你的错。”
鼻息间是不知名的木质香气,严思然沉迷于这个气味,这是贺延上的味。
严思然顺势搂住贺延的腰,扑进他怀里,她听到贺延的心声,强劲而有力,一下两下……
她想,贺延真的好高啊,虽然他会低着,可是她还是需要抬起才能和他对视。
严思然偷偷看贺延,明明是款式再简单不过的衬衫,穿在他上却无比熨帖,显得出他青山般连绵的背脊。
也为了握住她的,那只温热的手,严思然的心砰砰个不停。
贺延接收到严思然的目光,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有依赖、可怜,他的心瞬间了下来。
贺父冷哼一声,“妖里妖气,和她妈一样。”
严思然在脑子里过了八百件悲伤的事,使劲酝酿着情绪,正在此时,贺延来了。
严思然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委屈起来,那双澄澈眸子盈起泪水,任谁见了都是我见犹怜。
贺父贺母自知理亏,嗫嚅着说不出话,“这……”
贺延叹了口气,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同时向她歉,“对不起,我以为他们改变了。”
贺延愣了一下,但他没有拒绝,而是手轻轻拍在严思然的背上,像是哄小孩子那样安抚她。
他想的是,青春期的女孩都不吃饭吗,这么瘦,腰只有细细一把。
概也快要来了。
贺延只需一眼也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他父母盛气凌人,而她的女儿,可怜巴巴地坐在角落,眼泪一串接着一串。
她低着,好像被谁欺负了一般,贺母见了气不打一来,她扬声说:“你哭什么,我们说你什么了吗?”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贺延离开,后传来贺母的声音:“贺延……”
严思然则在心里想,老东西想欺负她,没门。
贺延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拍她的背。
到了楼下,严思然脸上泪痕未干,长而密的睫濡着,真是应了诗里写的那句“梨花带雨”。
没有人理她。
他到了严思然面前,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又对他父母说:“今天这顿饭大概是有些多余,是我自作多情。”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可以接受他的女儿。
她抬起望着贺延,用尽了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