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我一脚踹开他——那是不可能的,陆白月shen段灵活,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这一脚踢空,我刚想斥他两句,可眼睛一瞥,刚还在我shen边的那么大一坨白mao呢?!
“羊呢?!”
我一个轱辘起shen,在山坡上找羊。
温和的初夏早风chui进衣袖,把衣服chui得鼓nangnang的。
陆白月跪坐在原地,我在绿油油的山坡上走来走去,他的眼睛也一直跟着我。
最终我没找到羊,察觉到他像追光灯一样跟着我的目光,顿觉好笑,便质问他:“我的羊呢?”
“往那边去了。”
“哪边?”
“我把你的羊找回来,你可以答应我,和我生个女儿吗?”
我点点tou:“可以。”
他很高兴,轻轻地笑了,连眉眼都舒展开。
陆白月往小树林里走去,仙人一样的背影消失在林中,不消片刻,他牵着我的小羊出来了。
我一看小羊被找回来了,立刻过去抱住它,这只小羊xing格乖顺,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带着它,更何况,我还要靠着它的mao度过下个寒冷的冬季。
他瞧着我,问:“你喜欢羊?”
“不。”
“你对它很看重。”
“它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我dao:“买不起肉的时候,全靠它改善伙食,能不看重吗?”
“……”
陆白月不愧是陆白月,他毫不在乎我当着小羊面发表的残忍发言,只认真dao:“我们现在就生女儿,可以吗?”
“什么女儿?”
“你刚刚答应我的。”
我恍然大悟:“哦,有一件事可能母亲没有告诉你,我绝经了。”
(一百二十六)
我走下小山坡,三月站在家门外向这边张望,一见我下来,急忙过来接我,dao:“四月,怎样?见过哥哥没有?”
“哥哥?”
“今天来了个男人,他说是你的……”他看向我shen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陆白月跟上来后,dao:“绝经是什么?”
我很好奇三月怎么知dao他的,又一想,陆白月可能是先到家中询问了一番,那么问题来了——我liu浪至此,连路口的岔dao都是随机抉择的,此chu1人烟稀少,他是如何知dao我的住chu1的?
他在山坡上出现得太过理所当然,好像是饭点喊我回家的家人,导致我一秒就对他卸下了心防。
回tou一想,他好可疑。
直接叫出我的名字就算了,还认识我的脸,难dao他以前见过我?
我转shen看向陆白月,三月突然出现,可他就像没有看到三月似的,依然默默地盯着我,我一回tou,就迎上了他的目光。
“绝经是什么?”他又问。
“……”三月抓紧了我的衣袖,dao:“四月,他好奇怪……”
“就是生不出孩子了。”我dao:“我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失去了生育能力,明白了吗?”
陆白月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他看向我的目光里,有心疼也有怜惜,但更多的是惶恐和无措。
我跟三月走下山坡时,他还怔怔地站在原地,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三月悄悄地问我:“你为什么要骗他呀?”
“这叫善意的谎言,不叫骗。”
“……”
“你敢相信吗?我跟他才第一次见面,他就要跟我生孩子,是不是很变态?!”
“生孩子……”三月眼睛睁大了:“你们不是兄妹吗?怎么能……”
“兄妹?”
“他说你们是兄妹。叫什么……林霁月,是你的哥哥。”
我沉默了一秒,再度扭tou看去。陆白月失魂落魄地站在山坡上,低着tou。
他姓陆,我姓林,父亲姓姬,怎么想都不会是兄妹啊!
“四月,你们长得确实很像,他不会真的是你的哥哥吧?”
“哪里像?”
“就……耳朵这里……”
“耳朵?耳朵能看出长相?!”
三月顿时不说话了。我意识到我刚才的声音太大,恐是吓到了他,于是放缓了声音哄他:“好好好,你说像,那就像。”
我转tou向陆白月走去,在倾斜的山坡上,我仰着tou问他:“你说你是我哥哥?”
他看向我,点tou。
“那陆白月是谁?”
他dao:“也是我,林霁月是我的本命,因父亲乃姬炆后人,故保留姬姓,得名姬潸。母亲将我送上离壬山后,师父赐名陆白月,不再使用原名。陆为姓,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