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曾私会男子,何来的心上人?”
这一句话把青夏吓得瞬时手足无措:“不敢,孩儿不敢!孩儿谨记母亲和师母教诲,勤恳练武,恪守礼法!孩儿可以发誓,从未私会任何男子!”
“紫山既然已经表了态,青夏,你呢?”
此言一出,曲家人都愣住了,那少年也诧异地看着我。
“李……李家……”
过了好半天,青夏依然不说话,我觉得曲家人都要尴尬而死了,出来救场:“这毕竟两个人的事情,不能光看青夏,也要问问紫山公子的意见吧?”
“只是见一面就记到今天?!看来这李家公子真有几分狐媚子的本事。”母亲嘲讽:“他使的什么手段,不妨跟我们说说?”
我刚想开口,青夏便:“事关重大,孩儿不能随意说出无辜者的名字。孩儿对不住母亲,事实上,孩儿并没有成家的打算,才故意这么说,请母亲成全。”
半晌,细如蚊蝇的声音响了起来:“母亲,孩儿已有心上人……”
“哦?”母亲冷笑着问青夏:“是哪家的公子啊?”
而我呢?我在这个事情里又该些什么?我该看着李晚镜的名声受损吗?
青夏无论是说,还是不说,这场事都不可能有一个善终,她要如何破这个局呢?
母亲听了这话,只冷笑:“自古以来,女儿的婚事皆由母父钦定,是谁告诉你,女儿不愿成家就可以不成家?是你吗?”
她只要说出李晚镜的名字,李晚镜在林家,从此就是一个勾引小姑子的名声,免不了被人说闲话戳脊梁骨。
我说呢,曲紫山是曲家长子,那他的母亲该是家主才对,堂堂曲家的家主,不该阿谀谄媚至此。
曲紫山被我直白的话搞得脸色时青时白,看我的眼神满是愤怨。好嘛,我是哪句话说得不对,冒犯到他了吗?
一直在出神的青夏被这一声叫得回了神,她略略低眉,看不清她的神情。
“呵呵。”母亲依然维持着那个笑肉不笑的模样:“李家啊……”
原来我老被母亲责罚,已经成了应激反应了……我转一看,青夏已经跪下了,她后退几步才下的跪,上仍旧,此刻虽然伏低着,却毫无卑微之姿。
我无语了,低默默吃饭。
“哈哈,哈哈,哈哈……”曲家人虚笑着:“大姑娘此话有理,只是紫山年纪还小,心怯懦,哪能什么决定呢?此事紫山的父母已经全权交给我来决定了,我们大人的,都是为了儿孙的幸福,还能委屈孩子不成?”
这里有陷阱。我瞬间明白过来,若青夏说出了男子的名字,二人没有母父之命,媒妁之言,那么,无论她们有没有私会,为一个被礼教严格制的男子,他的名声都必然受损。
母亲审视的目光看向我。
很好的破局之法。我心下不由得赞叹,青夏果然聪颖,而且成熟,有责任心,不会为自己的事把别人拖累上。
我:“曲紫山,你怎么看?愿意吗?”
“混账!我老早就听你师母说,你时不时就往外偷跑,原来是私会男人去了!”
我下意识地要下跪,旁小厮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疑惑地抬,只见她对我摇了摇。
“跪下!”母亲蓦然提高了声音。
,就谈论到床事上了!这群人没问题吧?!
这么来看,其实相比较我,很明显青夏才是男子梦寐以求的良人。
好半天,他才跟赌气似的嘟囔:“紫山有什么愿不愿的,权凭小姨主。”说着那张小脸又藏到了女子的胳膊后面。
“孩、孩儿只是在灯会上见过他一面。”
我睁大眼睛,迅速看向母亲。
“没使过手段,一眼就把你迷倒了?这话说出去谁信?他究竟是何人?”
青夏将埋得更低了,似乎只是说出“李家”这两个字,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换作往常,青夏必然要来看看我的情况,但此刻,只有小厮不断给我顺气,青夏已经神抽离,不知在想什么了……
好家伙,合着半天了,这女的不是曲紫山的母亲啊?!
母亲依然在咄咄人。
这是要搞什么?青夏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至于这样吗?
“……”
“他未曾使过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