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宋沉鱼也就释怀了,她教导好儿子就行,别的不了那么多了,没想到先是夫君让她找壮阳的药材,自己不得行人事——这令他感觉耻辱愤怒,随后不久卧床不起。
院门半掩,宋沉鱼:“你在此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宋沉鱼一下就认出了,是夫君。
当晚,她魂不守舍地,夫君贴地问她怎么了,宋沉鱼看着这张昔日温文尔雅的脸,只觉得恶心。
宋沉鱼打开信,寥寥数字:“请夫人即刻前往城西的一家小院,城主在等您。”
“嗯。”她眼里出几分难过:“我夫君越来越差,而且……”
“雁雁,舒服吗?”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浸透了情,有几分沙哑。
应蜚淡:“我为什么要帮你?”
宋落雁跨步下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后推开门:“我的好姐姐,你都看到了。”
正当宋沉鱼打算默默离开时,屋内忽然没了动静,细窥房内,夫君闭眼躺在床上,宋落雁坐在他上。白雾似的光带从夫君上抽出没入宋落雁里,肉眼可见地肤饱胀起来,白皙富有光泽,不像她的,随着岁月干瘪松弛。
昭厌第一次听说二女共侍一夫的桥段,惊得说不出话,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应蜚看他一眼,继续:“这事你得找大夫。”
“雁雁,你真美!”
这宋沉鱼倒是有几分聪明。
“没用的,没用的…….”宋沉鱼落泪:“既然找你们过来,我就不瞒着了,我妹妹的情郎其实是……我夫君。”
但她能说什么?她没有理由苛责妹妹,她亏欠她许多;她也没有理由苛责夫君,若不是她夫君,何来今日的她?
她只能恨她自己。
宋沉鱼笑意敛去,沉声:“我夫君。”
思竹:“夫人,要不还是别去吧。万一是骗子呢?”
“.......嗯,跟那老女人比呢?”
女人黏黏糊糊:“哥哥,好舒服......啊!”
“怎么了?”应蜚追问。
宋沉鱼不敢再看她,快步跑了出去。
寅的小妾?
“不知,那人蒙着面,就说让我把这封信给您。”
宋沉鱼读懂了他眼里的意思,:“早些年是这样的,夫君对我很好,很疼惜我,但是后来就变了,有一段时间经常不回府里,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忙,相信他,但是我不得不接受,他在外面的女子是我妹妹…….”
“你夫君?”
像是有预感,宋沉鱼没推院门,侧从空隙中穿过去,还没到屋门口,就听见有女人低声。
宋沉鱼戳开窗上的油纸,强忍着剜心的疼痛从小里看床上行苟且之事的两人,一个是他敬爱的夫君,一个是她疼惜的妹妹,背地里出苟且之事,宋沉鱼不知不觉泪满面。
昭厌问:“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城西只有一座小院,其余都是商铺,那院墙上探出一枝开得热烈的红杏。
昭厌惊:“这怎么跟曹寅一样?”
“当然是你,谁都比不上你,你一直都这么美。”
“想必公子已经猜到了落雁的那些事情,这次来我是想请你们帮个忙。”
“其实呢?那封信是我送的,为了看看你清楚枕边人丑陋的嘴脸。姐姐,你恨我吗?”
“谁送的?”
“公子此番是去雪月国吧,是采那传闻中的冰莲,我这里有一抔土,多年前救了一位僧人他赠予我的,那冰莲离开雪山就会枯萎,只有这种土壤才能存活。“
心里一松,面上不显,神色凛然:“你怎么知我们要去雪月国的?”
夫君临走前提及要去城西,或许是有什么事找她,宋沉鱼:“没事,你和我一起去吧,就不必惊动他人了。”
宋沉鱼笑:“猜的,从汇凡城我妹妹装作你是他情郎就留意到你了,后来不知你去哪了,没想到来了花瀑城,又在街上出手,声势大的很。而且从汇凡城来花瀑城的基本上都去雪月国,没想到让我猜准了。”
昭厌更惊讶了,城主?不是传闻都说城主极其爱妻子,非常专一吗?
宋沉鱼摇。
“好。”
“哼,就你会说,哥哥,再用力点……唔……”
应蜚:“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城主吗?”
宋沉鱼继续:“我与妹妹仅差五岁,我如今人老珠黄,她还是及笈时的模样,年轻貌美。后来我才发现她靠的是一种秘术,而维持年轻的代价就是男人的气。”
那日,宋沉鱼正在家中看书,思竹拿着一封信递给她:“夫人。”
“行不得床上之事。”
“你不该恨我,我可是帮了你大忙呢。”
应蜚早就知冰莲需要一种奇特土壤才能保持盛开,但一直不知下落,熔血殿也只有寥寥数笔,不知落入谁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