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蜚,你所来为何事?”
应蜚默不作声,继续提鞭而上。
众仙瞧见他那不要命的架势暗暗吃惊,明知九重天有特殊秘力,仍要杀出个你死我活。
但魔君分明并非莽撞之人,极谋略,修为颇深,魔界在他的带领下第一次几乎可以与天界分庭抗礼。
应蜚再一次飞了出去,又吐出一大口血,残忍地想:打得越惨越好,洗刷自己的耻辱,把肚子里那东西打没才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众仙心里都冒出了疑惑,站在一边观战,这种层次的打架他们是掺和不到去的,一个不慎就会受到波及,少则重伤,多则直接陨落。
不光他们心里纳闷,冷鸣亦是不解,这魔君今日是怎么了,无缘无故上九重天找罪受。
应蜚紧盯危坐于龙椅上的人,剑眉星目,面如白玉,眼里淡漠疏离,似乎任何事都不能为之动摇,常居高位而极压迫感和威严。
看向他的目光没有半分波动,只能稍微窥见眼底对魔族的蔑视和对突然造访的不悦。
应蜚突然冷漠一笑,用力挥一鞭子,大殿玉石地面轰然炸开,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孤离开。
有意思吗?不过就是被人上了,还揣了孽种而已,弄掉就完了,还要找人算账?人家压没当回事,自己还非要找事,应蜚恨自己,恨自己堂堂一代魔君,纵横六界,美妾无数,到来居然像个妇人般讨说法,这行为无异于被丈夫抛弃的妻子怀着孩子上门要求负责。太狼狈了,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明明发过誓不让自己再陷入如此境地,恐怕刚才自己在那群神仙眼里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
熔血殿,应蜚寝殿。
酸与缠在胳膊上,回到寝殿内仰倒在榻上。
那黑中掺红长衫的男子又闪现出来:“君上,您这是怎么了?”
应蜚一动不动,吩咐:“随风,去把秦医叫来。”
彼时怒火攻心,脑子里满是自己的愚蠢行为,平静下来,九重天上的一伤才后知后觉,五脏六腑疼得仿佛错位,腹更是痛如刀绞。
“君上,您怎么了,受了很重的伤吗?”秦医提着药箱匆忙赶过来。
其实单看应蜚外表难以发现他受伤极重,但秦医作为最为亲近之人立时感到不妙。
应蜚为魔君一贯注重威严,从没像现在这样脆弱地摊在床上,一动不动。
昔日天魔大战,应蜚被偷袭心肺俱碎,但神色如常,姿,指挥若定,半分看不出是命悬一线之人,撑着结束战争,才出一口心血。
可见对疼痛的忍耐远超常人,面前无力仰栽在床上的人得受了多么重的伤才会如此?
秦医的心都揪了起来,连忙打开药箱,轻柔把脉。
竟比天魔大战那次还要严重,冲着命去的,温和的灵力淌进应蜚经脉,护住脏,一点点修补。
秦医查探到他内的灵力残留,典型的仙界之力,能把应蜚伤成这样的怕是只有一人,再联想他刚知晓有孕就出这档子事,孩子的另一父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