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羽焱伸手环在她腰上。

        “阿音。”背后的人虚弱的唤她，甘美的嗓音由于痛苦的鸣叫变得沙哑。她扶起羽焱，将手中准备好的水杯中的水喂到人嘴边。

        “我出去一趟。”汝音已经穿上一探险者的服装。

        羽焱不安地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

        “不需要。”汝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术式的改造还没有完成，师匠她们也有过失败的先例。你应该还不能动吧。不过不要紧，如果改造完成，只要不使用，也不会带来什么不方便。你最好不要等我，也不要找我。你的心被撕碎，你的肉堕入炼狱，因为我是让你承受痛苦之人。”

        羽焱用尽全的力气抱着她，他的手指还在因为疼痛颤抖。汝音毫不留情地掰开他的手指将他推开。

        “是因为我暂时没办法使用了吗？”羽焱哀求。他丢开羽绒被，出赤的，单手支起虚弱的，左手从下浸着血，划过小腹抚过口，带出几殷红的血痕，凄艳动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焱焱很香的。”

        汝音扶额：“难我是个纯纯色批吗？”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阿音，你是我的救赎。即使给予我痛苦，你也是将我拉出无尽黑暗的人。无论是羽国还是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你是我唯一的去…成为杀戮机、只有对我战功和力量的期待，肉的伤痛和那种绝望相比不值一提！咳咳……”羽焱捂住干涩的咙：“我可以跟上你……”

        他跪伏在床边，苍白的指节扣住床的边缘用尽全力支撑。“阿音，求求你别丢下我。我好疼……”之前阿音离开后因为那恶毒魂术产生的被海怪侵犯的幻境恐怖得令他反胃：“我一个人好害怕……”

        “得不到陪伴就没有安全感，失去认可就没有自我。人类羡慕‘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而你，就算这样了都要放弃生路吗？愚蠢？弱？无能？要用多少词汇才能形容这难以理解的行为？”

        然而一连串发问并没有换来片刻的思考，或者说意料之中，他喑哑声线说出自暴自弃的话语：“是啊，如果没有可以依赖的你，我就活不下去。我就是只会纠缠着你的卑劣生物啊！”

        摆烂还摆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汝音能手撕羽国那些令她反感的小鸟，唯独对他没脾气。他大概又忍不住眼泪了吧，总不能一直在他边哄着吧。汝音脚步停了一下。“天生拥有自由的翅膀，却为了依赖虚妄的东西自断双翼。啧。”她推开房门：“所谓的喜欢和爱，是弱的借口吧。”

        她没有扶起摔在地上的羽焱。

        “我喜欢阿音的温柔，爱着阿音的强大。找不到依赖的对象就找不到生存的理由，弱的我，找到了很好的依赖的对象。”他垂下长睫笑着，艰难地坐回床上，内的造物在编制着新的血神经网络，掠夺他灵力和魂力的脉络从那官生发芽。他目送着推门而出的汝音，抱起她放在枕边的衣物。是鲛绡织的他经常穿的白色镶赤红边的战袍式样。明明只是她随手的关心，他却只想越陷越深。

        “我会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