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来找他，”魏弃之说，“我把你阉了，从此和赵大人作伴，一起当他的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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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们接受这事都接受得这么轻易，”我说，“这不该是，很诡异，很恶心，违背常的一件事吗？”

        这时候突然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惊叫――是之前那个以为我是先帝显灵的小女的声音。我坐下后，他们其他人自发地就出去了，留我和皇帝赵之说话。现在听她又一叫，皇帝好笑地对屏风那喊：“姑姑，又讲了什么啊把阿龄吓成这样？”

        赵之有伤，没几招就直接被他打中腹，趴在地上起不来。我更不行，很快也叫他抓住发，摁在地上。

        我如实告诉他们住在承明殿。他俩的表情于是很好看，大概也是知这是将来魏弃之当皇帝后要住的地方。我挠挠，忍不住就问神童啊，姓魏的这么搞，肯定不是只是图方便吧，是不是藏着什么你们这些讲究人才能看懂的意图……

        “什么直言不讳！”我说，“这――你们怎么能拿这事开我玩笑！”

        “我不会怪他！”我说，“他是我的朋友……你真可怜，你不明白――”

        不能让小孩一个人战斗，我连忙也开口：“别人和我说你许我爱去哪去哪――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吗？”

        “住手！“我和赵之一齐喊。他揍揍我也就罢了，这小孩从小弱多病的可经不起他打啊！

        他在夜幕下的雪地里拖着我走。我感觉自己像被铁链拴在车后的战俘，没了武功，他的手就能充当我的枷锁。那些站岗的禁军全都假装看不见这样公然的暴行

        之前每次他告诉我，姓魏的对我有意，我都坚持告诉他他错了，姓魏的恨我，但是……我确实也不需要他来提醒我，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

        我疑心自己听错了，看向赵常侍。赵常侍轻咳两声，对皇帝说：“陛下，哪能这样直言不讳……”

        “这……虽然我知将军不乐意……但总不至于还觉得，他只是恨您才对您这些的吧……”他说。

        尴尬地沉默中，小神童抱歉地对我笑笑，转移话题问我：“将军现在住皇习惯吗？住在哪里了？”

        “我明白！”他说。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说不出话，不过来气。

        魏弃之笑起来：“阿信，真可怜，你都这么说了，他却连摆个姿态都不肯合你――没有人会要你，没有人敢要你，你明白了吗？”

        他俩没有接话。我反应过来，他俩现在是被魏弃之拿着命，不敢跟着我骂他……

        我听见他对皇帝说：“陛下，段仲瑜就是因为抢了我的狗才死的。您留心些，别步他的后尘。”

        没有回答。

        “子稷哥哥，”皇帝说，“这么晚入，有什么急事吗？”

        我一时觉得，好像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一时又觉得，好像是他们在揶揄我。给我都不知接着说什么好。

        皇帝也笑笑：“我家里，违背常的事太多了。”

        小神童似乎为我的反应很愕然。

        赵之笑笑：“大约因为是阉竖，本就常被骂恶心吧。”

公主殿下，没杀我……”我回忆起来，感觉这事还真是阴差阳错，竟然最后就成这样了，“反正要怪都怪一个王八不是东西不人！”

        魏弃之笑了一声。他略过我，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皇帝的衣襟。

        小神童喝断我的话语：“住手！……大将军，我已经服输了，我真的没有任何与您对的心思……如果我错了什么，只是无心之失，请您饶恕朕……”

        小神童对我点点，肯定了我的猜测，为我解惑说：“他是在向您示爱吧。”

        我听到小神童的痛呼，似乎魏弃之把他丢出去了。接着魏弃之拽着我的发让我抬起来。我看到赵之艰难地护着小孩，腹的血已经渗开了。

        接着，我看到赵之脸白了。

        当着魏弃之现编瞎话，他还真敢。

        小神童听起来很冷静：“子稷哥哥错怪我了，我并没有说过一句挑拨您和刘将军关系的话。适才，我还劝将军早点接受您的心意。”

        “好啊！”我说。我还想说，要是能从此再也见不着你，叫我当条真狗我都乐意――

        “你和段仲瑜，真是一个德。”我听见他说。

        我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转过：魏弃之敛了气息，一点声音也没有，迈着轻轻的步子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