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不开，只来得及举起手挡一下。尖锐的瓷片刺进他的指，扎进他的掌心。我的手很。我的血和他的血。

        他没有说话。他起来了。他走过去命人叫曾昌仁过来。

        *

        要是我死了，他说，你要给我陪葬。

        然后我的脑子才重新动起来。我想，我怎么收场。

        时间好像在那一小会停止了逝，王太御停下拭血滴，曾昌仁停下包扎。魏弃之冷冷的表情里透着熟视无睹和无动于衷。

子离我离得很近。

        魏弃之说我们不小心划到了。王太御没有任何异议，亲自来收拾这些碎瓷片，把血迹小心地干净。曾昌仁来得真快，他是当上太医住皇了吗？我不清楚。

        他不听我的话，自顾自又说起别的：阿信，知我刚才得到了什么消息吗？

        不许再对我说这句话

        *

        上药的时候，疼劲就起来了，特别是洒那个药粉。魏弃之站在那，看着我。他是皇帝，曾医生先给他理的。我攥紧了另一只手。我开口了：

        结果，原来只是，他们不是个惹你怜爱的小娘子罢了。为了葛媛，你背叛了我。

        你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你。

        我本不会背叛你的！我坚持说完。

        他闻言，松开了我的脖子，却反手打了我一巴掌。我一拳打回去，打中了他格挡的手臂。我们厮斗起来，在地上扭打，掀翻案几，上面放着的茶壶和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他很快占据了上风，骑在我上，又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伸出手臂，摸到了一片碎片，握紧。碎片嵌进我的手心，但我几乎感觉不到痛。

        事后回忆起来，我当时真的什么也没想。我盯着他的颈侧，血，要害，然后挥起手臂。

        松开，我自己来。我低声说。

        我们像两只野兽那样咆哮着，瞪着彼此。最终他深一口气，松开了我的发，没有松开我的咙。他开始拆我腰带。

        放开我

        在我发愣时，魏弃之的手从我肩膀上挪开，猛地抓住我的发。

        我眼前浮现出那双眼睛，我已经忘了她的长相，只是那双眼睛仍旧印象深刻。

        曾昌仁说，幸好幸好，伤的都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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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我说，我以为她没那么重要而已她那时候确实没那么重要啊要是你后来没有那么对我，我也本不会

        他的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

        很疼！！！

        他不屑地哂笑一声，告诉我：我们一直以来弄错了窦汀和葛媛的关系，不是葛媛协助窦汀，是窦汀辅佐葛媛。现在，她趁窦汀死的这段时间我们松懈，休养生息，卷土重来，比先前更加难缠了。

        是不是很心动？他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力气很重，抓得我很痛，知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想：幸好我把我最好的将废了，让他没有机会再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