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在干嘛呢?”织田问。
“寄居蟹?”织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海螺,没想到却在里面发现了一种奇奇怪怪的杂食性生物,只见这种生物既像虾又像蟹的,顿时吓得她赶紧连忙将其投入海中。
织田先是去了厨房,但母亲并没有在厨房里。只见厨房的洗手盆里,放了一满满的未知螃蟹。随后她又去了书房,但父亲也并没有在书房里。织田想:他们可能在外边。
织田顿了顿,随即又接着问,“那寄居蟹以后会进化出属于它们自己的壳吗?妈妈。”
走出海景房,果不其然,就见一名高富帅和一名白富美在海滩边。
静静的夜里,望着黑夜的窗帘,一想到屋外的黑夜,织田的内心便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总是觉得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就在夜色中,虎视眈眈地狩猎着夜间的大地。
母亲一看,“这是寄居蟹,孩子,快扔了吧。”
“捡海螺呢。”父亲回答。
从二楼下到一楼的客厅,客厅里悄无声息,连个人影都没有。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天夜里屋外什么动静也没有。雨渐渐停了,织田也在不知不觉中熟睡了。
夜虽然静得怕人,但有母亲这样高高大大的成年人睡在自己的身边,织田总是觉得安全感十足,既惊又喜。
这天夜里,织田一直窝在母亲的被窝里,一直在等待着那一可怕时刻的到来。
母亲说,“因为它们如果不找一个能给它们遮风避雨的小房屋,那强烈的日照便会把它们柔弱的腹部烫熟。”
男的在海边吹风,摆造型;女的在海边弯着腰,不知道在捡些什么。海浪轻轻拍击着海岸,溅起一阵阵浪花,冷风不停吹动着亭亭女子的裙子。
“那被抢走螺壳的海螺呢?它们怎么办?”
雨后的天空,积云将远处的天空清楚的勾勒出来,宛如一块巨大的穹顶大陆漂浮在蓝天上。
母亲顿了顿,“如果寄居蟹进化出壳的话,那它们就不是寄居蟹了。所谓物竞天择,即使假如有朝一日,寄居蟹真的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进化出了它们的甲壳的话,那也总会有其他的新寄居生物过来取而代之,并代替它们成为新的寄居生物。”
随着夜色渐深,母亲已熟睡了过去,屋内幽静得仿佛像是世间万物都消失了一样。
织田在海滩边捡起了一种海螺,就拿去递给母亲。“妈妈,是这种海螺吗?”
“怎么会有这种海螺?好恐怖啊!”织田一脸嫌弃。
织田在观景窗前站了一会,她那忧郁的神情,格外显示得是那样的多愁善感。
这让织田感到有些困惑。她无聊的坐在床上凝视着观景窗。
这是一个没有雷声只有闪电的雨夜。清冷的夜空,闪电不停划破着夜色的苍穹,闪耀着漆黑的夜晚。此时,一双可怕的瞳孔正在屋后远处的森林里凝视着织田家。
了看母亲海景房中的大床,感觉这床无论横竖都能睡好几个成年人,可母亲为什么要说床太小了呢?
母亲没答。
“可实际上,进化论只是一种假说。”母亲说,“生态环境才是创造物种的根本。因为什么样的自然生态,就会孕育出什么样的物种,而绝大多数的旧物种是不会跟着自然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发生形态上的变化,它们多数会在自然环境的变化之下,渐渐灭绝于历史的长河之中,然后新的自然生态便会孕育出一批全新的生命。除非……有外力的干涉,否则,绝大多数的生物是绝不会自行进化的。有时只是同科的灭绝,或是同科的新生,却被误以为是同一种生物演化后的延续。就好比现在的驴,如果有一天地球上的驴都灭绝了,后人找出驴的骨骼化石和马对照,可能也会因此得出马是由驴演化而来的假说。”
第二天早晨,织田从母亲的海景房中醒来,母亲已离开了被窝。白天的窗帘已被打开,窗外是一片水天相连的海平面,大海一望无际。
母亲说,“这是寄居蟹,是海洋中的一种软甲生物,其外形介于虾和蟹之间。这种生物的一生都在寻找一个属于它们自己的小房子,它们的一生都在搬家。但它们可不会像其他动物那样,能搭窝筑巢。所以,它们只能抢占其他自带小房子生物的螺壳来当做它们的家。”
“那它们为什么要找房子呢?”织田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