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于元说,「不用回过来。」
没有推脱的,余之彬说:「我带你去。」
你让我感受到被「在乎」。
于元坐在她边,把外套搭在她上,眼神放在小区绿化当中,为人纯净到没有一丝污垢。
「等一会。」郎平钦挽留说。
听到脚步声时,转回目光:「你找我?」
把手机放回去:「啊……」和她是无数次的肩而过,于元说,「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房间内的路由闪着绿光,于黑夜中,隐隐约约可见女人的轮廓,五官却看不太清,窥不出睡眠与否。
三年过去了,毒瘾仍旧时不时复发,不论「复」与否。
「我恨你,还有谢谢你。」
「你要学会控制情绪,你要学着表达自己,钱可以解决世界大分问题,但是小分问题是钱无法解决的,你要学会和人交际,朋友的话和周是允当朋友是很好的,她至少没有对朋友不仁不义过,然后……」
现今失而复得:「你觉得我会信么?」
在最后的时间,于元主动贴近了余之彬:「张开手。」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都是一样的,你今晚会有一个好的睡眠。」
「彬彬?」
如果周是允是忠贞,她是「忠诚」,每一个眼神都在投诚,即使她们的相遇是「偶然」,也依然能演好「心策划」的相遇。
「我相信你。」女人淡说。
她点击了红色的按键,叙旧就此结束了,走在小区只有不间断的空虚,好像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了。
于元拿手机照了一下,余之彬的眼睛阖上了,看上去已经睡了,双臂紧抱着她,从而使活动空间仄。
飞机再次起飞了,看向窗外的云层,于元意识到「博物馆」是最后一站,这次的博物馆以后,想不到需要什么了。
前一秒需要杀害的仇人,下一秒受到宽恕,变成了需要拥抱的人,女人把双臂展开,接受了拥抱:「多久没抱过了?」
「为什么知我在这里?」
即使再「虚伪」,毒品的想法被收回了,与于元「周旋」,必需一个好的,毒品是自甘堕落时需要。
「可能有一个世纪。」于元钻进去,八爪鱼住余之彬,想了想以后说,「如果我不在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除了我没人会知你内心的想法的,就像你说的,可能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短暂的接受你,也只有我能理解你了。」
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一只小狗围在她的边,女人坐在小区的长椅,掰着火,眼睛下有青,眼球中密布血丝,看上去很疲惫。
我宽恕了这个世界。
于元其实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们之间只是偶然相遇,没有谁刻意去找谁。
「我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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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在路上,小区的风很大,白色的外套兜住了风,被风刮出后背有一片包,她把外套解开,在小区的门口撞到了余之彬。
渝京和昌海之间,路途并不遥远,二人乘最早的航班,在凌晨零点降落,降落以后找到宾馆,只有一床大床房。
了。」
「你可以带我去昌海的那个博物馆吗?」于元说,「可以看墓室的那个。」
说是「买水果」没有去买,说是「买套子」也没有去买。
在黑夜中轻声说。
女人回过,仔细掠过她的肤,她不知的是,她的眼睛比周是允更有欺骗。
谢谢你一直对我紧追不舍,谢谢你吃我不吃的青椒,谢谢你帮我洗的衣服,我恨你恨的是这些,感谢你也是这些,因为我的父母从来不会这些事情。
我恨你,还有谢谢你。
女人没说话,神濒临崩溃,近一周每天只睡三小时,其余时间维持清醒,还是让于元走了,她曾懊悔不已过,也再次拿出了毒品。
于元低下:「因为有心灵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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