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像朋友,女人拍了拍于元的肩,比于元高了一个:「我们出去了。」
女人走到门口,于元站在原地。
宿舍门前聚集了人,每个人都在围观,生菜也从寝室里匆忙赶出来了,在众人的围观下,需要一个完美的受害者,不能有还手的动作。
宿舍的走廊种着绿植,每隔几十厘米有一个花盆,二人并肩走着,于元报了警,报警的页面很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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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元浑脱力,像一串海带,被拖来拽去,磕在谁的鞋前,鞋都像是嫌脏一样避开,生菜隐没在众人之中,拿出手机报了第二个警。
于元不作声地走到门口,余之彬不在渝京大学,但是她在渝京大学念书,必需要维持面,面是至少的。
警察把于元扶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元着血,上打了额外的绷带,在验伤时鉴定出轻伤,余之彬的验伤报告上写的是轻微伤。
报过警了,被余之彬打到破血不够,胃被踢得一阵痉挛,在人群中余之彬的下手更大了,拽着于元的发,使她给每个路过的人磕。
警察很快赶到,两个男着警章,第一时间拉开了余之彬和于元:「什么?」
拎出血了,血的脑袋磕在瓷砖。
手中的报告是证据,足以让正常家庭付出代价,大庭广众下打人,态度如此恶劣,不接受调解的情况下,也能进去坐几天。
余之彬说:「打过去以后,先说事件再说地点。」
世界的规则如此,如果没有法则,早已经罔顾人。
「有人打架,在渝京大学,目前已经见血了。」
「三。」于元没有动,「二。」于元没有动,「一。」于元没有动。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罚?」女人转了转手腕,手腕的淤青经过了几个小时,形成一个手掌的形状。
于元第一次打报警电话,没等开口被扇了一巴掌,女人平静至极地看着她,反过手又扇了一巴掌。
「赔偿。」于元斩钉截铁地说,「你至少要赔偿我,你进不去也要付出经济的代价……」
当时用手掌握得很紧……
「你不是报警?给你送上证据。」余之彬说,「打了瞌睡送枕,一桩美事,我会打你打到警察来为止。」
余之彬说:「想在大庭广众下跪?」
在验伤的路途中,都拷上了手铐,进了警车的后座,余之彬看着窗外,把手架在窗,对此毫不在乎。
「为什么突然?」于元捂着一边的脸。
现场越闹越大了,警察说:「先去验伤。」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她从高中就在一起,她从高一开始打我,校园霸凌我,一直到现在也是,我一旦反抗遭遇的就是更严重的打。」
于元的呼很微弱,意识有些不清,趴在地上缓了一会,余之彬简略回复了问题,说:「我打的她。」
女人抑制不住表情,面无表情卸下了,暴出赤的讥讽,又拼凑回淡雅的壳子,恬淡地笑了,说:「答案是不会有任何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