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橙这一声喊得全班都听见了。立有好事者围过来，见此状况大惊失色：“何众你居然欺负女生！”为首的男生立刻指着他喊：“你都把人家欺负哭了！”

        何众单膝跪了下去。

        可是他有什么错？明明就是她找自己麻烦结果笨得受伤……他低看向秦橙别在他椅子中间的那只脚，明明是动一下就能出来的事，她非不肯动。一浅浅的灰痕印在她干净的白色丝袜上，格外刺眼。

        作者吐槽：感觉最后一句话将会在后面的数年里被无数次重复……

        那无名火又从他心中冒起。“哎呀何众你个歉算了，上上课了老师要来了……”周围人还在怂恿他。

        “何众！你弄疼我了！”她哭喊一声，仍旧绞在里面。

        秦橙对他比了个口型：求我。

        第二天他上课起立时向老师鞠躬问好，坐下时却忽然摔了一个空。

        在一片死寂中，他单膝跪在秦橙面前，一只手扶上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脱下她的制服鞋。他的后背挡住了大半视线，因此，只有何众看得见――

        明明是如此屈辱的场景。他在全班面前向秦橙下跪替她脱鞋，可是只有他知秦橙正在他手中隐秘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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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橙装模作样的哭声又在他耳边响起。细细的，难她本没意识到，这本不像哭声，反倒和那些成人影片里女优在男人下着哭腔的一模一样吗！

        老师也懒得多闲事，摆摆手示意随他去，继续上课了。

        他听见秦橙小声骂他：“变态！放开我！”何众充耳不闻，待一切结束后放开她，沿着她的裙角抬起脸望向秦橙，用那张致得像女孩子似的脸出真挚的忏悔表情。

        “就是！我说你啊，不是知人家哥哥是谁吗？到时候秦橙她哥从高中来咱班找你，可别怪同学们不替你说话……”

        何众摸了半天，感觉够了，刚要收手离开，白猫却忽然喵喵叫了两声，打起来。一边打，一边对着他出自己粉的肚。

        周围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响。一个二个，全都把错往他上推，要他给秦橙歉。

        旁边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学生越围越多，大有说他欺负女生，要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之势。秦橙呢，捂着个脸哭哭啼啼，不知真哭还是假哭，声音倒是越来越。

        “你赶紧给人家秦橙歉吧何众！”也有女生看不下去打圆场说，“都是同学，有什么好好谈谈就是了，干嘛动手啊……”

        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翻开书。老师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站着？”

        班里哄堂大笑，老师拿书拍了三下讲台才静下来。他转去找自己的椅子，一转眼就看到那双熟悉的制服鞋，白色丝袜包裹的脚踝，正勾着他座椅的凳。

        他将那只看起来盈盈一握的少女脚踝攥在掌心，手指过她裹着丝袜的小。细幼如藕节的双脚被他捧在手心，牵引着绕过金属杆，重得自由后，由他扶住秦橙的脚后跟，捧起她的制服鞋，小心翼翼地套进去。

        他又尝试着搔了搔它的。白猫伸起脖子，用脑袋拱了他两下――似乎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我的椅子坏了，老师。我这节课站着上吧。”他坐最后一排，站着上课并不会挡到其他人。

        一瞬间三刺目的血痕就出现在他的手背上。白猫嗷的一声钻回草丛里消失了，何众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他才从那种痛觉回过神来。

        一节课结束。等老师走出教室后，秦橙一反常态地仍旧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一只脚仍旧勾着他的椅子。

        “对不起，弄疼你了。原谅我好吗？”

似是毫不在乎一般任由他抚摸。

        她也真是不嫌累。何众双手把住椅背，厉声喝了她一句：“给我！”他用力拉了一下，秦橙没想到他会用力，铁质凳一下子磕着脚踝，她顿时惊呼一声，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我……”明明是秦橙刁难他在先，怎么变成他欺负秦橙了？！

        鬼使神差般地，他伸手去摸。在他的手刚刚碰到猫肚的一瞬间，白猫却忽然暴起，一爪子狠狠扇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