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回答她:“她已经睡了,明天再打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下一条信息隔了十几分钟。
孙墨齐:你怎么选了理科?我记得你文学科目学得更好啊,不过也好,理科班和高三分离得更近,我记得有小门,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巧克力给你递过去。
止疼药生效了,她裹着毯子慢慢走回楼上的房间,看到床上目惊心的红色血迹,还有那只丑丑的粉色小狗,甄淖疼起来,最后选择在窗边的塌塌米上将就一晩。
孙墨齐:/趴趴狗
孙墨齐:哇,甄淖你真的不讲义气,转来这么久了现在才告诉我
她的肚子疼得厉害,用茶几上冷掉的牛和着吃了颗止疼药,然后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
甄淖再次心慌起来,换好衣服之后她回到客厅,本来想叫陈阿姨帮她换一下床单,可是陈阿姨睡得很沉,她没有强行叫醒她。
甄淖拿着安睡和干净的衣服到卫生间去换,打开门却看到脏衣篓里躺着一件黑色的卫衣,拿起来一看,答答的,还在淌水。
不知是不是甄淖的错觉,她总觉得男人的声音里有隐晦的笑意。
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安神香薰太好用,甄淖在又害怕又难受的情况下,依旧很快睡着了。
不过好在杨琪琪没有事,甄淖松了口气,划出主界面,突然看到几个小红点,她点进去一看,是孙墨齐给她发的信息。
孙墨齐的聊天框中间很明显空了几,像是被人删掉了一些对话,可是她本不记得自己回过孙墨齐,因为她本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见孙墨齐。
甄淖瞪大眼,不敢相信孙墨齐自己一个人在聊天框里自言自语了这么久,可是她反复看了几遍,又觉得不对劲。
甄淖战战兢兢地问:“你好,请问杨琪琪在吗?”
耳机在床边,拿起来一看,居然进水了。
这也太诡异了吧,甄淖浑鸡疙瘩都起来了,尤其是现在家里除了她没有别的人,联想到那个噩梦,还有周五那天中午,在准备室听到别人议论她的话。
孙墨齐:好的,晚安。
孙墨齐: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们育课这么水的吗,可以自由活动二十分钟?
难说她是梦游的时候回的信息吗?
甄淖越看越不对劲,这不是杨琪琪穿走那件吗?
,甄淖意识到不对劲,再次撩开被子,果然看到被单上洇着一团血迹。
因为是式耳机,样式有些夸张,她从来没有出门过,房间里也没有看到水杯,怎么会打呢?
床上那只小狗玩偶的眼珠闪烁了几下,活过来了似的,死死盯着甄淖蜷缩的背影。
她找出杨琪琪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十几秒钟,接电话的却是个男人,对方声音沙哑地问她是谁。
孙墨齐:你转学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甄淖拿着耳机,恐惧不已,她不敢关灯,小跑着缩回塌塌米上,拿起手机外放音乐,准备就这么睡过去。
她铺了一些衣服在上面,躺上去的时候才听到雨打窗的声音,隔的邻居在窗上装了铁窗沿,雨滴砸在上面,啪嗒啪嗒地响,甄淖不厌其烦,起找耳机。
甄淖现在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什么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