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执手赴死。

        他缓缓向她走来。

        他那时尚未化形，灵智初开，记忆也不甚完整。

        “以吾之血，入汝之魂；灵契指引，寻汝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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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在此时，她认识了一个和她同样出色的男人。

        很多细节，柳轻寒也记不清了。时间过去了太久太久，他甚至都忘记了那女孩是什么模样。

        后来，阿玉去了青崖山。她天赋很高，很快就成了青崖山最出色的弟子之一。

        烛光将对面男人的倒影投在墙面上，本就颀长的影显得更加单薄了几分。

        他只记得那是一个女孩，别人都叫她“阿玉”。

        她心中的那一丝未灭的火苗，在找寻到自我的意义时又重新燃起，在每天傍晚他到来时，便是燎原。

        王婉终于敢抬起，看见烛光里自己的影子，也同样在柳轻寒的眼底动着。

        “借你三生一用，可好？”

        他就是在此被她捡到，那女孩把他扔在篮子里，说要给她娘亲炖蛇汤。

        “我学艺不，轻寒你再指点我一回吧？”

        直到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记忆里残破的画面，方才显得。

        他掌心的温度依旧带着几分寒凉，尤其是在她手心发时，便更加明显。

        在她的梦境里，有一个少年，白衣白发，皆不染尘。

        问：女主前世是谁？（前文提到过名字）

        是多少年前，他也忘记了。

        于是他也就这样一直跟在她侧。

        王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桌上交叠的那两只手上，她看见柳轻寒的指尖动了一动，然后翻手，将她的手扣在掌心。

        她仰着，对着他笑。

        那女子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他始终记得，在她房花烛的那一夜，侧的男人熟睡之后，他缓缓从她怀里钻出来，在她的神魂之上，刻下一契。

        那时候，人妖两界尚可自由通行，人间通往妖界的入口，是一片金色的原野，夕阳西下的时候，整个天地都笼罩在金黄色的光辉里。

        此时此刻，一些模糊的记忆，在柳轻寒脑海深浮现出来。

        再后来，他看着他们互诉衷、私定终，然后是房花烛……

        两个优秀的人常年并肩作战，很快就互生情愫。

        他的手微微缩紧，声音也澹然：“脉象杂乱，心绪难平。如此症结，如何能解？”

过且过，但如今，她觉得如此也很好。

        ……

        但她的娘亲却没能活到她把他炖成蛇汤的时候。

        万物生灵皆聚于此。灵气最盛之，常年开着浅黄色的小花。

        “轻寒，借你百年一用，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