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要留在意大利过冬,还有他的说法,她要他陪她什么?让她在消失了大半年之后,带给她父亲一个天大的惊喜吗?
“我明白,我确实不该总是这样,自私地非要你陪着我。如果你希望的话,你还可以上帽子在林荫散散步,我知你一直都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散步,等我看完了这些就去加入你。”
而且,他也令她想起了另一个人与她的第一次见面,那个可耻的、毫无绅士风度的英国公爵。
他很轻易地就看出了这张脸与她的相似之。为一个意大利男人,他出了十分合理的猜测,一颗心也变得柔起来:“我猜这是你的母亲?”
‘我认识你的父母,你的母亲很美丽,非常美丽,我一直忘不了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样子,你和她长得很像。’
‘早在三年以前我就渴望着结识你了,只是可惜,世事难料。’
阿莱西奥笑了:“你明明就画得很好,你的母亲在你的画笔下看起来非常漂亮迷人,你和她长得很像。”
这我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我就在你面前,一动不动坐着,是个再完美不过的模特,否则我还真是想不出任何你不能给我看的理由。”
“我完全理解你会思念母亲,别害羞,并不是只有孩子才会这样,我每次出门在外时也同样如此。如果以后有工能让我们不相隔多远都可以随时通话见面就好了。等到明年开了春,我就陪你回去看望她怎么样?我毫不怀疑你的家人在你离开了这么久之后再见到你只会更珍惜你、更爱你。”
‘许多男人都曾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但是她对她的丈夫忠贞不移。’
听到他的夸赞,薇洛微微一愣,胃中本能地感到了一阵恶心袭来。毕竟在这世界上,不论哪个女儿都不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神圣的母亲被这种堕落男人用他那下的眼光欣赏。
她的绘画功底不错,在画页的中央,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十分传神,而边上则是这张脸的其他角度与神态。
他十分尴尬地同意了她的要求,并决定再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贴。
她的语气显然是在阴阳他看账的可怕效率,而阿莱西奥也发觉自己好像一跟她说话就完全忘记了这些正事。
她那个时候很蠢很蠢,只要一听到有人谈起她的母亲,她就忍不住想要与对方多谈一点,尤其是那些她无从得知的事,本觉察不出任何不对劲,直到这位慈眉善目的长辈挑明意图,并一直试图追求她。
毫不意外,即便知他是存心的,薇洛也还是不到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她非得向他证明自己本没那个心思画他,非得维护自己的清白不可,于是,他没什么阻碍地从她那里把素描本抢到了手。
他好像就只是日常赞美她,顺便又赞美一下她的母亲。当然了,她美丽的母亲也确实值得赞美。总不可能是因为英国人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赞美自己的母亲吧……
阿莱西奥静静看着她这一番作,整个人简直有些手足无措。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又怎么惹着她了,搞得她又发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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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
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冒出这么可怕的念,还好她的母亲已经永远无法得知她的任何丑闻了。
“如果你不喜欢听我的评价,可以让我闭嘴。”说到这里,他也是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是越来越没尊严了,“不要直接就撕了,我想你画了好半天。”
她十分后悔地从他手里把素描本又抢了回来,将那画页用力扯下,三两下撕得粉碎,成一团扔掉了。
薇洛没有回答,但从她的神情来看,他显然没有猜错。
薇洛不置可否,反正这个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看完的。
她懒得听他在这里继续和她谈论她的家人,瞥了一下他后的书架便:“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介意我先离开一会儿吗?我拿的书已经看完了。”
明年开春……
“当然可以。”
‘别在意,我知你是谁,威廉米娜,我想你也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