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会失望,就算是这些半上社会女人,也不是任何时候都在乎钱。”
阿莱西奥只能向她出回答:“我不希望带给你一种过于自大的印象……”
“我也没想发表什么看法,我只是听过了太多传说故事,在好奇事情真相,我想你知,听途说的一切总是浪漫化了。”
阿莱西奥觉得有些好笑:“别说傻话,她们全都生活在镀金的笼子里。”
虽然歌剧就只是歌剧而已。
她可能暗示了什么,又可能并没有,但阿莱西奥心里还是没来由地感到有些不舒服:“我以为,最好不要去对你一无所知的东西随便发表看法。”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读过的书,又:“至少她们还能够选择供养她们的男人不是么?大多数人可本就没得选。”
她知这很不对,但她当然会好奇这些隐藏在社交界边缘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每个人都会好奇自己所接不到的世界。
她想,阿莱西奥也算是提醒了她,她现在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人,没有谁在苛求她必须永远纯洁端庄,对许多事情都不听不问。
听他这么说,薇洛忍不住想,是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生活在各式各样的笼子里?
她想着她看到的女士,觉得时髦美丽得令她都不禁眼前一亮的巴黎交际花也许能让他清醒点,给她的回英国大业提供一些助力,便主动提起了最出众的一位:“那位杜小姐长得好美,尤其是她的眼睛,我过去从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眼睛,就像月光下泛着光的水潭。你打算去她明晚的沙龙吗?我以为她盛情相邀,抽个空对你而言应该不难。”
歌剧结束后,没有进行多余的社交,阿莱西奥直接带着薇洛离开了,然后他们去往了一间十分雅致的餐厅,享用他们的晚餐。
她又想起了可怜的肯普顿小姐,直到现在都有人怀疑她父亲的打猎事故可能不是什么意外,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没责任心的混。
在这歌剧里,玛格丽特最终还是得到赦免,去往了天堂,这几乎能使得每一个堕落女人感到安。
“我没打算去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
她平静地看着声如天籁的女高音歌唱家高举双手呼唤天使,自己仿佛也与之一起飘浮了起来,飞向云端。
“你过去都花过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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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只是一点正常的好奇心,而且对于从来都不太自由的人来说,她们看起来总是很自由,很快活。”
在迷人的烛光中,面对面一同用餐的两人很难不说一点什么。薇洛并不想跟阿莱西奥讨论方才欣赏的歌剧,她觉得他们貌似还不是能深入探讨这些的关系,她直接与他谈起了幕间那群无聊的访客。
薇洛郁闷地拿起来抿了一口,算了,他爱去不去吧,她未来有的是法子。
薇洛按捺住对他说出这个词的冲动,又想起了自己之前正在想什么,咬着牙尽可能地轻松:“我想这就是爱,只要有你这个人就足够了,并不需要你再去额外地给些什么,非常动人的情感,因为是来自一位交际花而显得格外的珍贵,关于那位杜小姐的沙龙……”
薇洛如此想。
她难得说这么多话,却是在那里大谈其他女人的什么漂亮眼睛。阿莱西奥默默看着她的眼睛,他希望她不是真的不知她自己的眼中正燃烧着万千霞光。
阿莱西奥顿了顿,不答反问:“你这么感兴趣干什么?你很关心我?”
阿莱西奥实在不打算跟薇洛继续在这里聊一些乱七八糟的,索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我想你说了这么多话,一定口渴了。”
薇洛心想,别在那淑女不淑女了,她不是都已经决定安心个高级仆人,跟他说了已经“不演了”么,怎么这个人还这么入戏呢……
歌剧演到了最后的三重唱,薇洛才将全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回了舞台上。
况且经过了他的荼毒后,她早就不怎么像是一位淑女了。不然,当一个交际花跑来他们包厢时,一位淑女就应该怒气冲冲地离开,并视此为今生所受到的最大侮辱,而不是顺从本心在一旁好奇地将对方从到脚打量了个仔细,直到成功收获对方一个挑衅的白眼后,才终于尴尬地收回自己太没礼貌的目光。
他随意:“亲爱的,我不认为淑女应该随意谈论半上社会的女人。”
她猜测那大约也是笔不小的数目,怎么说也得有个几十万法郎的。
选不了父亲、选不了兄弟,倒正常,但许多人往往连丈夫也没有选择权,只能听从监护人。
薇洛的脸红了红,确实很自大……
“我以前听说在巴黎,就算是再吝啬的男人都要为了这些女士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