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瞪大了眼睛!
沈岩明屈蹲下,与嘴角血的宁心面对面。
“是,我捡到她时,她已口不能言。”朱许稍有感慨,“当年她十岁,今年十岁有七,是个乖巧懂事的。”
朱许认得沈岩明,苏州玉石大家沈家的大少爷,喜好听曲儿,花魁抚琴必到场欣赏,这青楼院里有他独一间的雅室。
她一把抓住朱许,只可惜朱许也慌慌张张,话都说不利索了,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
【阅读提示:老鸨不知宁心是女儿,所以是“他”,朱许和花魁都知宁心是女儿,所以是“她”】
朱许扶稳了宁心,犹犹豫豫地:“沈大少爷,你这是何意啊?”
朱许:“何事?”
沈岩明笑笑,看起来当真十分满意。
“去吧,沈大少爷说得对,你跟着他走,是去享福的。”朱许宽地笑,“哎呀,又不是一别千万里,得空时回来看看不就行了?”
“勿要多言,我买他去我府上伺候,定不会亏待他。”
朱许猜不透沈岩明要何,存了些心眼儿往坏了说:“寥寥简单几字,许是识得的。平日忙碌,哪有空闲学习呢。”
“既如此,甚和我意。”沈岩明短叹一声,又问,“对了,那可会识字?”
“跑得快,摔得痛,怎么不听一声哼哼?这嘴,就像是被上了。”
沈岩明眼里惊讶:“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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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矫健;在这儿最热闹的楼里当小厮,想必是有干不完的活儿,说明吃苦耐劳,有力气。”
“又者――”沈岩明,“宁伤贵客不肯顺从,说明子坚韧,且绝不好龙阳。”
却不料朱许变脸谱一般,竟也叹息地拍拍宁心手背,语重心长:“去吧。”
老鸨也听不懂了,陪着笑脸笑呵呵地插不上话。
“我府上比起这青楼,既小上许多又安静许多,人少了,活儿少了,更不必担心发生今日这种事,有何不好?”
宁心不肯信地摇摇,张开嘴无声地哭,一张脸儿泪珠,楚楚可怜。
沈岩明听罢站起来,把宁心指一指:“这人,我买了,这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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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老鸨当即拍掌,“妙哉至极,这可是泼天的福分降临到宁心你上了!还不快答应大少爷?”
她往楼上偷瞥,见那嫖客也不吱声了,看来是认识沈公子的,而且知是自己惹不得。
“哎呀,大少爷有所不知,他可怜见的是个哑巴,说不得话。”老鸨一甩手绢,抢着答,“是咱们老朱发善心,见他在街浪,才带回来给口饭吃。”
宁心眼里泪珠,双手攥着朱许的衣袖想寻得依靠。
沈岩明歪了歪:“唯有一事不解。”
老鸨眼珠子一转,心,这宁心长得是越发标致,活像个女儿家,以后被调戏之事只怕只多不少。偏他又是老朱的半块心肝,真让他去卖已是不可能,留着就是个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