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该表示一下吧？”

        符聂杭真信了。

        夏天热，林汨喜欢吃水果，觉得甜的好吃，西瓜在她那排第一。

        于是阿姨眼睁睁看着买来的西瓜又被俩小孩拉到幼儿园里给卖出去。

        第二天，林汨开心地蹦跶起来，又问：“这么多西瓜，我们可以卖一半吃一半。”

        再一次被拒之门外，林汨只好自己去院子里玩，她就是在这里见到了邻居家的小男孩，长得特别好看，却总是一副凶凶的样子。

        为了保护孩子天真的童心，阿姨连续放了三天，第四天有事耽误了，忘记去放。

        把西瓜籽埋在土里每天浇水，后来还带上林汨一起种，说以后就会长成一颗大树。

        俩孩子都没人陪，但一个心大乐得自在，一个心细渴望关怀。

        幼儿园期小剧场：

        半夜符聂杭敲了敲保姆房，阿姨抱着他问是不是睡不着，要不要喝牛。

        高中之前，是林汨主动要跟他坐一起，跟认识的人在一起会让她安心；高中之后，是符聂杭强迫她坐他边。

        在两人关系改变之前，除了爸爸妈妈，符聂杭就是她最熟悉最亲的人，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不知何时开始，林汨再没有把这几个词和符聂杭联系在一起。

        阿姨：“……”

        符聂杭摇摇，“你什么时候去放西瓜？明天我还得和林汨去卖西瓜呢。”

        阿姨：“？”

        小孩就是傻，这哪能在树上。姜清格当时不耐烦地往他手里吐了个西瓜籽，“去，种去吧，明年就长了。”

        拍着背哄了两句，略显生地转了话题：“我要生日了。”

        于是林汨主动贴过去跟人玩，特意把林永坤上次给她买的娃娃带过去，但符聂杭对这东西没兴趣，还把娃娃给揪掉了。

        夜里，阿姨又往地上放了四五个圆的西瓜。

        “那明天会再长出来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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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礼物。”他毫不客气，盖住她哭得漉漉的眼睛，“送得我满意的话，有回报的。”

        符聂杭也不乐意，跑到姜清格说：“我想在家里种棵西瓜树。”

        “明天会长出来很多。”

        林汨两只眼睛睁大：“西瓜长得好快呀，昨天还什么都没有。”

        符聂杭都没想到这茬，但点了点，“行。”

        平时符聂杭也老在她跟前贱，但这次是真生气了，不主动贴过来，也不跟他玩了，周末两家人在公园野餐的时候也不理。

        林汨没说话，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来回折腾了几个星期，符聂杭家里的阿姨先看不下去了，但也不好直接说，毕竟是小孩子，最后她买了个西瓜，半夜给放在地上，第二天告诉符聂杭说西瓜长出来了。

        一哭一哄，两个人也算认识了。

        只想要逃离他。

        林汨抽了下鼻子。

        从幼儿园一直到后来，他们一直都分在一个班里。

柔的，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

        有次幼儿园给冻上了冰西瓜，乖乖上课等了一个上午，结果符聂杭过来一口把林汨那一份给吃了，丁点儿没剩。

        “……生日快乐。”

        怀里人起初是小声地咬着嘴巴哽咽，后来哭声渐渐溢出，跟猫崽子一样，符聂杭也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没意思。

        符聂杭不懂装懂：“嗯，西瓜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