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无数个消遣中的一个。

        不是一切。

        符聂杭却开口：“对了，何修允把你折磨成这样，你想知原因吧？不过很可惜，他就是个疯子，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好了。”

        “也别想着鱼死网破，不他有没有把你弄死，他都不会有损伤。”

        在他心里，周围的一切人都不过只是闲来无事的消遣而已。

        冷冷扫了眼陈哲：“等好了，给她磕三个响个歉。”

        但他总感觉自己是个例外，感觉自己是符聂杭唯一一个知心朋友，感觉自己跟他别的表面朋友不一样，跟林汨那种边带着的女人也不一样。

        看过去，屏幕上正在放着视频，画面并不清晰，陈哲却一下变了脸色。

        不对。

        “我想，你应该知怎么。”

样吗？

        陈哲应该很早以前就知的。

        “有事？”

        这么一通事安排完，已经快七点了。

        他嗤笑一声，嗓音陡然压低，“上次往林汨上泼水那个是你吧？真是上赶着找死……现在何修允把你整成这样，倒也不用我出手了。”

        符聂杭蹲下，“两个选择。第一，闭紧你的嘴，之后该怎样还怎样，第二，你继续待在这被那疯子折磨。来，选吧。”

        陈哲似乎想明白了，符聂杭这种人，从来就没有把谁当朋友，或者是，他本就没把谁放在眼里过。

        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陈哲记得，当时兄弟们一块来夜总会玩儿，符聂杭边还有林汨，后来，他色上，于是随便拉了个女生进了一间空包厢……

        符聂杭从屋里出来，想给林汨打个电话，结果对方显示正在通话中，于是他又给发过去两条简洁的短信：

        没有应答。

        陈哲记得，他们是朋友来着。

        陈哲怎么也想不到，符聂杭会有这段视频。

        陈哲似乎正在思考他说的这些话的意思，半张着嘴巴，“符、符哥，你们……”

        -【在家等我。】

        一切都太过顺利。

        没死就已经是收敛了。

        -【想吃什么？给你。】

        床上的人忽然闭上了眼睛，缓慢地呼着。

        他记得。

        那是包厢内的一段监控视频，视频中，靠墙一侧的沙发床上，是陈哲将一名女生压在下强暴的画面。

        所谓的例外，是林汨。

        不明白此刻是什么心情，虽说矫情，但他一直认为符聂杭是好兄弟，在一块玩了几年的铁哥们儿，却未料到如今……

        陈哲沉默着躺在床上，双目空无神。

        “符哥！”陈哲一见符聂杭，瞬间绷不住地嚎叫起来，“救救我符哥！他，他是个疯子，他要杀了我！符哥，报警，救救我……”

        “符哥……”

        陈哲最后被送到了一间空置许久的公寓里，符聂杭请了医生过去治疗，养上那么一两个月，这事儿就翻篇了。

        符聂杭看着床上扎满针的陈哲，面无表情撂下一句再见便准备走，却被叫住。

        天还未暗。

        符聂杭打断，他把手机扔在地上，陈哲的脸旁。

        绝对的冷血动物。

        你们是一伙的。

        符聂杭心里正烦，磨磨唧唧的更让他恼，干脆直接替他了选择，“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但你要是以后敢说点什么，我可不保证这段视频会让什么人看见。”

        直到符聂杭离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陈哲才渐渐缓过神。

        陈哲叫了一声，却不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