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通向哪里，其实你的心中早有答案。

        毕竟，你系的蝴蝶结，真的很丑。

        祁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反而将手放在了你的腰间，缓缓按起来。

        骤然失重，你慌张地抓住他的胳膊，抬起眼，看到他满面通红，张开嘴，用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顿：

        阴差阳错的命运。哪怕你确有回到此地的预谋，可当一切超出预期，超出你的控制范围后，仍旧不可违抗地走回这里时，你确确实实开始相信，那所谓的“公主的传闻”必要成真了。

        没关系，还有时间，再给他一点时间，如果“预言”说得都是真的，那么或早或晚地挖出那颗心都不重要。

        不知是你的眼神太炽热，还是他脑中的想法太骨，总之他已经有些不自

        “‘柔弱’的公主，那，也是我的童真。”

        祁煜从刚刚开始就感受到了你毫不掩饰的目光，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微微的，是昨夜被你啃了还没恢复。

        你握紧拳，心中升起一无力感。

        你心里的小人儿气的疯狂跺脚，可你也只知这里不能久留，于是借着他的力量站起来，嘴里愤愤地嘟囔：

        祁煜听清了你的话，表情不自在地干咳两声，突然伸手揽住你的腰，一个用力将你横抱起来。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家伙哭出来……

        然而只是“贴近”还远远不够，他需要的是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看来你对利莫里亚人了解得还是不够多。你盯着他的嘴，凭直觉接过他手里的鱼肉，一边吃，一边继续看。

        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昨夜貌似就是从“接吻”开始，他的力量才渐渐平复下来，甚至缺氧窒息的时候，也是靠着汲取你的唾才缓和过来。

        他一脸坦然地看着你：“好些了吗，好些了就起来吧，今天还要赶路。”

        只要日月轮转到“预言重现之日”，海洋，必定会重新苏醒。

        当你苦苦思索之际，祁煜已经拎着几条美的大鱼回来了，他将活蹦乱的鱼扔在地上，用手指点燃火堆。

        他抱着你在草地上疾行起来，昨日还感到不适的仿佛在一夜之间全恢复了，内的火种重燃了些许生机，也许是因为昨夜与那颗神明之心无限贴近过，它感受到了海神之心的力量……

        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无法对你痛下杀手。

        你开始盯着他的嘴巴看。

        “可恶的利莫里亚隶，夺走本公主的童真，还要对本公主颐指气使，等本公主回了王城，定要把你关起来用小鞭子狠狠地抽！”

        河水里的独特味，和王城里的护城河、城堡里的泉水甚至你沐浴饮用的水，一模一样。

        他的手法很独特，得你有些昏昏睡，然后又突然用力一下你的后腰，你疼得下意识反手肘击过去，祁煜反应迅速地躲开了，你不满地回过。

        只是，他的心意已经比海底的水草还要摇摆不定。

        掺了特殊符咒的，能够抑制巫术的水。

        奇怪，他的嘴巴没动，也就是没有念咒语，那为什么他的手指还能起火，好厉害的法术，是他们利莫里亚人独有的能力吗？

        明明其他地方的伤口都很快地痊愈了，但惟独留在此的伤口还在，像是某种顽固的烙印。

        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也觉得你不可能会认得利莫里亚的文字，兴许是他昨夜失去理智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

        中途你们在水边的草地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祁煜涉进暗河里抓鱼，你看到那几乎没过他大的水，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直到他将那些鱼烤熟，剔干净刺又撒上香料的时候，你还盯着哪里看。

        它能将狂的食转化成缠绵的爱意。年轻的海神，这是他从昨夜的初次交中总结出来的结论。

        “对，没错，是你的表情太明显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很嫌弃。”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着齿溜出来的，不仔细听，本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怎么办，你真的不想死。

        “我……我不认识，但是昨天给……给你绑了蝴蝶结后，你的表情很嫌弃……”说到这里，你突然理直气壮起来，插着腰立起上半。

        沿着暗河往下，河越来越宽，河水也越来越深，再继续走，必定会找到一更大的地下河，或者是直接通向祁煜口中的那最后一片海。

        他的心中隐隐有些猜想，也许“接吻”正是神与信徒完成灵魂交的仪式。

长长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