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羽佳算是彻底废了。
去探病那天,我跟了过去。没有人问翟羽佳生的什么病,光是“安佑医院”四个字弹出在探病微信群里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心知肚明了。养在妇科医院的,不会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翟羽佳歪躺在床上,惨白的脸dan儿瘦脱了相,却也依旧能看出是个漂亮的。淡黄色的niao袋挂在床旁边,探视队伍进病房的时候,翟羽佳试图遮掩过,却也无济于事。
韦仑说,她这一遭挣了至少七位数。可这七位数,对于几个吃喝嫖赌无底线的纨绔子弟来说,不过是一个多月的零花钱,却轻易买断了一个正直青春的姑娘未来的无限可能。
回去的路上,众人早已没了赶往医院时的那种八卦的兴奋劲儿。一个个垂tou丧气的,似乎都是才知dao,比起一条被剥pi抽jin榨干了的落魄灵魂,树dong里那些捕风捉影、真假难辨的八卦,其实连屁都不算。
同班一起去的一个男生,回程时蹭了我的车。惊叹我不为人知的家世之余,他依然对翟羽佳的境况唏嘘不已。
“你来之前知dao她是这个样子吗?”
我:“你来之前知dao是她吗?”
“实话吗?其实大多数人都以为是你……其实,你也没必要zuo的这么绝,你这样把大家都叫来,翟羽佳以后怎么zuo人呢?”
我:“先不说这是不是我zuo的,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我以后要怎么zuo人呢?”
“你的家世…你都能坐这么好的车了,还不用自己开,你还想要什么呢?”
我:“所以谁弱谁有理呗?”
“你们有钱人真自私……”
话不投机半句多,本来就是他在大家分tou组团打车离开的时候,因为跟谁都不顺路,被落下了。转tou看到同样落单的我,主动蹭过来说要一起走。我约了去zuoSPA的地方离他的目的地不远,但也没有特别的顺路。好心带他,却被他把天聊成这样,真是一点路都不想多带他,直接喊司机路边停车把他哄了下去。
zuoSPA的心情也已经被毁了,我打了电话给蔡煜,打算趁周末有空,和他再对一对程序。
和蔡煜约定好的活动教室里空无一人,然而隔bichui拉弹唱和不时炸裂开的哄笑声却不绝于耳。想来也是,刚开学,各个活动社都在积极准备纳新,或者已经完成纳新开始活动。只有怕麻烦又挑剔的蔡煜,才会让机qi人社“出类ba萃”,非得要新生在期中考试结束后,带着c语言的成绩单过来面试。
我在十几张围成一圈的书桌里,挑了张正冲教室门的坐下,拿出笔记本,边调试程序边等他。没一会儿,蔡煜背着书包,一手一瓶矿泉水走进教室,顺手带上了房门。
蔡:“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用陪男朋友?”
我:“什么男朋友?”
蔡:“整个学校都传开了,你和韦仑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啊?”
蔡:“别人我不知dao,我是今早上在宿舍听的。还ting意外的,以为你是那种没心思谈恋爱的…呃…跟我一样。”
我:“确实是没心思谈恋爱啊,玩得近而已,学长别听他们瞎说。”
蔡:“是吗?是哪种玩法啊?是我想的那种吗?”
我被问得一愣,向来仪表堂堂的社长师兄竟能问出这种话,有些颠覆我对他的认知。恰巧我最近玩心重,忍不住调侃dao:“那学长想的是哪种玩法啊?”
蔡煜摘了书包落座后,本来是前倾着shen子探向我的,此时却隐隐有些得意,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手搭tui,一手敲着shen前的桌面若有所思。
蔡:“我这人心思重,没什么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