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帝渚依旧没有先回将军府,而是直接往后gong跑。
在浮云台同帝渺吃了午膳,又听自家妹妹碎碎叨叨的说着她不在的这些年,gong里发生的桩桩件件奇闻趣事,和她平日zuo的琐碎小事,折花看月,游湖听曲。
对于这类风花雪月的风雅之事,帝渚一概不懂,听得糊里糊涂,脑仁犯疼,却仍是一五一十的耐心听完了。
后来她一次偶然转tou时瞥见殿外时辰不早,便幽幽叹息一声,回tou同说的意犹未尽的帝渺打着商量,说自己现在必须回府了,明日再来看她。
她才回皇城不久,上下有许多杂事需要chu1理安置,且府中的三百亲兵卫还等着她回府cao2练,要zuo的事情繁杂冗多。
她现下每日能抽出空当入gong来陪帝渺已是艰难,再往后推脱下去,重事必会堆积如山,到时办起来实在麻烦。
幸而帝渺也是懂事的,纵是心底再不舍自家阿姐也知不能任xing闹事,只不过送帝渚临走前又是对她撒jiao磨蹭。
又是得了她的重复保证明日定会准时准地的来看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丢手放她走了。
回府又比她之前所定的时候晚了整整一个时辰,出了gong的帝渚驾ma急奔回府,前脚刚入了大门便忙声问迎上来的三名属下,留在府里的松子可有闹腾出事?
两个是shen穿青肩红袍的俊秀青年,一个是儒衫薄袖,温雅如玉的成熟男子。
“将军,今日情况还好。松子那家伙晒太阳晒得懒病犯了,整日没动,就在你门前趴着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半个时辰前醒了,去练兵场逛了两圈,便又回了你门前躺着不动弹了。”
回话的副将宴几同投入将军营近有五载,今年弱冠刚过,生的年貌俊美,翠羽扎冠。
一只九转乾坤银枪在上场杀敌,他使得虎虎生风,厉风经过之chu1敌人不敢靠近三尺之内,是帝渚营下的一名得力干将。
只是平日此人话不着调,笑意张扬,一笑就lou出雪白的八颗牙齿,外人瞧着不免认为这人过于随意不羁,没个为将当兵的稳重样子。
听到自己回来的时辰晚了这些,松子也没闹起事来,帝渚悬着的心才是放下了。
她回眼扫了shen旁的三人一眼,见少了一人,便剑眉微蹙,冷声问dao:“林川那个混账东西呢?”
另外一个副将霍燕立刻答dao:“林哥今早说酒瘾犯了,去府外寻好酒了。”
“府里百来坛好酒灌不满他那条chang子?”帝渚冷冷看了霍燕一眼,清冷胜雪的凤眸瞪得他shen子抖了抖。
他不免心虚的垂下tou不敢再看自家将军的眼睛,她看后心里愈发明白了,冷哼一声后却是只字未说,径直往府里后院的练兵场走去。
跟随帝渚左手边的军师在春冬一看,哪里不知自家将军也是清楚那人到底因了何事出府,以至于到现在也不回,便温温笑笑的迎上前,替霍燕圆场解释。
“将军莫怒,小川的话燕子怎敢不听?且这几日将军不常在府里,无人guan他便时常踏月出府,天明方归,今日还是听着将军晚些便要回府,所以一大早便出去了,应该再过些时候便回来了。”
踏月出府,天明方归,是个有脑子的用脚趾尖想都知dao这人彻夜不归去了哪里。
帝渚听完这话,更是不快,便冷声对在春冬吩咐dao:“等他回来了就把他往冷水里涮个两圈,弄得干净了再提来书房见我。”
尚在边疆时,那好色混账就常常趁着战事不忙时偷溜外出探香摸玉。
虽说爱色食xing,人之本也,且次次钱银两清,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加之边疆生活苦寒,将士打仗辛苦总需要发xie,她亦不可太过苛责手下人这方面。
但为兵者再是随意洒脱,也讲究个品行端重,恪守明德。
这混账除了在打仗行兵一事上有个正行外,贪色纵酒,终日行迹放dang,哪里能看出半点军人为武的肃穆样子。
为此帝渚私下劝导过林川多次,明言暗语的告诫他纵yu不要过度,否则落在其他士兵百姓们的眼里难免会损失虎豹铁骑营的威信。
林川那好色混账每每明面上都答应的干脆利落,转首就把这事丢在了脑后,乐颠颠的又跑去了温柔乡一待一个晚上。
来日三竿时才醉醺醺的拖着酒瓶,携带满shen混杂香气的回到军营,怎不教帝渚气的恼火。
甚至有次林川zuo的委实过火,气的帝渚狠了,便叫人把那次喝花酒喝了三日,已是昏tou转向摸不着北的林川拖下去打了一百军棍。
当场打的他pi开肉绽,鲜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