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
他不揭穿,只温柔地摸她的发。
“四哥哥怎么知的?”
“嗯。”
“阿烟想哭便哭,但是你手肘上的伤,出来,让四哥哥给你治一治,好不好?”
“同四哥哥说说,谁欺负你了?”
但齐缙没有张嘴,他偏朝众人吩咐:“你们先下去,我同长公主有话要说。”
气氛霎时凝结。
那时在久衡山上,图阴也是这样。
齐缙温声:“你方才替四哥哥脸,手有些抖,我就留了心,在你搀我入座时,我握了你一把,你果然吃痛抽气,我便大抵猜到了。”
季云烟放下筷子。
屋门闭拢,带起一阵初晨微风,竹林的清香飘进室内。
“不过是昨夜沐浴跌倒碰伤了胳膊,没什么大碍,过两日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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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哥好细的心思……”
季云烟在他怀中愣住,她直起,疑惑眨眼。
他摸到她的手腕,把她冰凉的手握进自己掌心捂着。
“阿烟。”
“不许说!”
“是。”
“替长公主瞧瞧伤口。”
“四哥哥,前段时日嶐州进贡了些干,童师傅磨碎了,在馒时掺了些进去,我吃着香甜,四哥哥也尝尝。”
季云烟的抗议毫无作用,图阴已脱口而出。
“嗯!”
他颚边鼓棱起紧咬腮帮的凸起。
齐缙角的酒窝凹了下去。
季云烟实在拿这种乎乎的小团子没办法,只好乖乖出胳膊来。
“傻丫,没睡饱就哭鼻子,嗯?”
“是。”
“我……我只是昨夜没睡饱……”
齐缙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这次来邵阳,齐缙只带了图阴。
小童推门进屋,走到季云烟前,放下手中的药箱。
“四哥哥……”
她连紫蓉和思淇都瞒过了,未料被齐缙先发觉。
这二人是一对双胞胎,是齐缙最亲近的侍童。
“图阴,长公主手臂上的伤,说与我听。”
见季云烟不肯挽袖,图阴委屈巴巴地朝她眨眼。
她眉眼间刻意夸张的笑意也随之落下。
齐缙却轻轻摇了摇,朝外扬声:“图阴,进来。”
她强压哽咽,很小声地应。
“图阴,把化瘀的药膏找出来,你便退下。”
去年在久衡山竹院,她曾与图阴和妄阳见过几面。
“长公主……”
齐缙继续吩咐。
她赞叹不已。
“四哥哥你莫听图阴夸大,我的手已好……”
“长公主两边手肘全是大片的淤青,关节还破了,不过幸好已经结痂了。”
起初她分不清,后来她仔细观察,发觉图阴爱笑些,说话之时眼睛会弯起,妄阳却与他完全相反,常板着脸。
齐缙吩咐。
季云烟以为他粥喝够了,便笑眯眯地夹了一小块糕点喂到他嘴边。
他轻点她手腕,示意她放碗。
众侍安静退下。
他抱着餐食,鼓着一张胖乎乎的脸,声气地求她:“公主殿下如果不吃饭的话,殿下会凶我的……”
齐缙的立时抿成一利刃。
季云烟扑进齐缙怀中,眼眶霎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