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们这百人不但命无碍,更会是毫发无损,桓立轩此举,一是为报昨夜拦路之仇,二……”
魏焰放下茶杯,沉然。
“三百里以牲车运人,四五个时辰自然不够,可邵阳还有一条绵江。”
萧汲一拍脑门。
萧汲轻叹了口气。
“江湖之人亦与漕路密不可分,你别忘了,他桓家背后,还有一个赫赫有名、威震齐北的雪峰岭。”
“从前我以为他是个只会打仗莽冲的小子,未料他心思竟如此深沉,那殿下如此神机妙算,你且算算,昨夜桓大将军是如何把人运出城的呢?”
萧汲亦冷哼一声:“殿下休要卖关子!快透彻讲来!”
“他既知,那便不会真对咱们的人下手,至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动手。”
“这便是你不如桓立轩之了,从前,我夸你领兵打仗,有勇有谋,定是个大将军的苗子,可桓立轩不但智勇双全,他还有一双能看透大局的眼睛。”
萧汲分析:“桓立轩若是下令子时之后绑架,且不论咱们这近一百号人分布在邵阳大街小巷,要逐个偷袭还不能打草惊蛇,这难度有多大,即便他办到了,邵阳夜里还有宵禁,城门又紧闭,就算是定安帝来了,都不能将此事办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若桓立轩真要对咱们的人下手,何不直接原地格杀了干净?他从前总领卫戍署,辖邵阳治安,坊间死了百姓,他想包庇遮掩过去,总比把人运出城要简单。”
“对啊!”
,坐回座上,执茶深饮。
“是啊,此事别说你知我知,就连邵阳茶馆中的酸墨文人都评议得是,那桓大将军岂会不知?”
“或许未必是商贾……”
“从水路走,以商船掩人耳目,而且绵江东出邵阳这段河湍急异常,别说四五个时辰,就是三四个也够了!可桓家手握军权,定安帝明令桓家不许从商,他桓立轩居然敢私下与商贾勾连?!”
“他是想借此警告本王,莫要再监视兴阳长公主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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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求援烽烟是从三百里外发来的,寻常车疾行三百里,好歹也要七八个时辰,但此刻还不到未时,要把近百号人悄无声息地运出城,还要运得这么快,况且,郦锥的城关查验向来严格,近百人的份证明,他桓立轩如何搞定?城防虽隶属刑,澹台方总不可能为了和桓大将军的一点私交,就替他背上渎职滥权的重罪吧?无论如何,我都觉着此事匪夷所思,不似人力可为。”
“自然是为边关互贸磋商共议啊,定北人也在邵阳,不就是为了大家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别打仗,让百姓休养生息嘛!”
萧汲此话一出,猛地瞪大了眼。
魏焰隔空指他,戏谑一笑。
魏焰无奈:“我等出使西周,所为何事?”
“他知,然后呢?”
魏焰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