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冠玉又挠了挠,胖嘟嘟的脸上耸起茫然褶皱。
萧汲答:“长公主府内您不允许咱们的人安插,只外驻守的昨夜来报,长公主从游船下来后便径直回了府,再没有外出过。”
“长公主如此关怀,臣的家丁也一切都好,谢长公主问。”
魏焰低眉细思,指腹在杯沿上来回过七八遍后,他猛地抬眼。
不待萧汲开口,魏焰又自信猜:
“之后桓立轩去哪,便一应不知了,但潜在将军府内的探子昨夜放出消息,子时前,桓立轩就没回过将军府。”
魏焰捧杯推盖,饮下一口热腾的清茶。
萧汲听得心急如焚,等魏焰一说完,他便急不可耐地拍掉他的手。
望着旁川不息的车,再多滞留,恐怕要被人认出。
“桓立轩把施冠玉关起来严审了,是不是?”
萧汲亦自顾自地坐下,他伸手碰了碰茶杯,发觉是热的,又收回了手。
魏焰吩咐声未落,门外急急奔来一人。
他来不及行礼便着急忙慌地禀告:
“你一样也没猜中!!桓立轩压就没动施冠玉!!昨夜他只在撒钱的那条街上逗留了一小会,等卫戍署的人赶到维持治安,他嘱咐了几句,便带着他的那个随从柏安离开,薛信立刻悄悄跟上,但桓立轩似有察觉,他二人绕路钻进小巷,很快将薛信甩脱了!”
萧汲也瞬间心一紧,突然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们预判的要恶劣。
“不好!”
他微一颔首:“是,臣告退。”
“殿下!!荣大和咱们所有安排在邵阳的眼线,今早全都失踪了!!!”
“那你的家丁,可好?”
“长公主呢?”
“臣不识得什么晋凉王呀,哦!长公主问的可是西周那位皇子?”
“卫戍署这个筛子是靠不住的,禁军狱由詹钦年掌着,昨夜你去找詹钦年的事许多人瞧见了,桓立轩思忖之下,认为送去禁军狱也不妥,但他与澹台方有些私交,他便与澹台方商量,将施冠玉以疑犯份送入刑大牢立案,如此,既可以把这个手山芋丢给定安帝,又可以折我羽翼,一举两得,萧汲,我可猜中了?”
季云烟眯眼瞧了他几瞬,调转了话锋。
施冠玉旋即喜笑颜开。
“容我猜猜……”
魏焰随意洗漱了下,走进正堂,他摁住萧汲的手,笑眯眯地拦问。
季云烟点点。
“好,那你去吧。”
她靠近他,压低声音肃问:“昨夜晋凉王交代给你的差事……你可办妥了?”
清早一睁开眼,魏焰便听下人说萧汲急事匆忙赶来,正候于堂中。
“晋凉王?”
“让荣大来回话。”
“殿下!”
魏焰愣神狐疑:“他们去了哪?将军府?”
他渐渐从方才的雀跃和疑惑中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