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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葬礼

上有什么感情。听到他的死讯时她觉得遗憾,那只是听到任何陌生人的不幸时人心中都会自然涌现的情绪。姐姐和他有真正的亲情,她会他叫哥哥;父亲对他也有感情,当他听见他的死讯时,他脸上那副悲哀的表情让她觉得,他的伤心不比母亲更少。

        现在,她打量着爸爸的表情,感觉他又出了当时的悲哀。注视那个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的半魔的脸不知有多久了,爸爸突然叹了口气,对妈妈说:“希望卡狄莉娜不要变成这样。”

        有那么几秒钟,艾斯特莉觉得自己没懂爸爸在说什么。没人再接着说话。于是在这种无人给她答案的静默中,她只好自己倒着冷气靠近那个答案。爸爸为什么这么说呢?难姐姐有什么危险吗?她一直听说的都是:姐姐很受,很幸福,过得很好。最近几年诞生节,那个人去魔王城堡参加宴会时,带过去的灵女中永远有姐姐的影——卢克西乌斯大人对卡狄莉娜小姐是多么迷恋啊!被他这样迷恋,就算卡狄莉娜小姐只是一个隶,也没人胆敢越过他去侮辱、伤害、杀死她……

        爸爸继续说:“也许我们应该再和她好好聊聊,等这次她回来的时候……”

        “你哪次说动她了?”

        “已经过去了几年,也许她的心境开始变化了?谁都受不了一直呆在那群人边,说不定哪天就因为什么琐碎的小事就被待,或者被杀……”

        被杀。死了。一种恐怖的前景猛然在年轻的灵眼前揭开,攥紧了她的心。她的视线也落在了那个仿佛是睡着了的死者的脸庞上。艾斯特莉心中涌现出的不再是对陌生人的不幸的遗憾,而是对丧失至亲的那种可能的恐惧。

        姐姐也会这样吗?某一次再回白沙林的时候,不是活生生的她,而是她的死讯。

        她听见了她所熟悉的妈妈的冷笑。

        “正常人都会后悔,但卡狄莉娜不会。还没习惯吗——我们的这个女儿不正常。她之所以被那个人那么喜欢就是因为她和他一样——灵魂和心得了病,是疯的。”

        *

        她踏着白沙和枯叶走到这棵树下,仰起

        “您不是说述职后要去硫海‘放松’一下吗?”

        树上的人抬起手,把他被林间的风乱的银发重新别到耳后。

        “因为想念你,所以直接回来了——这个回答怎么样?”

        “我受若惊——如果您说了真话的话。”

        “那假话的话你是什么感想呢?”

        “您愿意对我说这样好听的假话,我十分感动。”

        “说‘感动’这个词的时候笑一下也好啊?——哼,我说了你才笑,真是太敷衍了卡狄莉娜!”

        “绝没有那种意思。发现您在这里,我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我叫你过来了吗?看你和妹妹手拉着手那么亲密,我可是想着一定不要打扰你。怪你现在视力太好了,自己看见了我——是不是吓了一?放心,风太吵了,劳拉若娜他们骂我的话我全都没听清。”

        “……妈妈他们心里是很尊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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