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我的手，高傲地扬着颅，高傲地望着我。

        “向我证明你的力量。”

        我哭了。

        无尽磅礴的魔力在我内盘旋，我已经能够熟练的感受它，调遣它——但我就是无法将它释放！力量被禁锢在我的躯里，我连他的束缚都挣脱不开。

        他猩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

        我被捂着嘴，连哭都哭不出一点声音。音乐和灵的哀鸣包围了我，痛苦和无助淹没了我。

        然后，渐渐的，我再也听不见卡狄莉娜的声音。鞭打停止了，舞蹈停止了，音乐停止了。

        瓦尔达里亚说：“拖下去吧。”

        “是，瓦尔达里亚大人。”她说。然后，他解开了我的束缚。

        我站起来，看到几个半魔拖起卡狄莉娜。她衣不遮，伤痕累累，一动不动。

        我看向“侍女”——她平静地望着我。不是挑衅，不是嘲弄，不是她曾对我表出来的她心底对我种种轻蔑和恶意的表情——是平静到漠然，好像她刚刚扯下了路旁灌木的一片叶子，好像她此刻看着的不过是令一片叶子。

        我想杀了她。我想杀了她！我的魔力跟随着我的怒气，暴烈地横冲直撞，其结果只是——我的咙里泛上一锈味，内一阵一阵地疼痛。

        “令人失望，”我边的这个人对我这样说，“你真的完全变成一个废物了，陛下。”他的声音在没有音乐也无人细语的宴会厅里异常清晰，“不过，这样尘埃落定，也是不错的结局。”

        他慢慢站起来，伸手勾住我的下巴，让我看向他。我不断出的眼泪让我视野模糊，这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起来就像那时候在珊索丝的初见面，高高在上，毫不掩饰他对我的轻蔑和侮辱我的愿望。

        “那么，就认清你的地位，你的用吧，陛下，认清实际上——你现在是属于我的女。”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到近于漠然，“我会好好使用你，不让真魔赐予你的眷浪费——连圣子都觊觎的女魔王，前所未有的最好的卵床——”

        我抬起手。

        啪。他被我打得偏过去。

        很多人惊呼出声。我余光看到漠然的塔尔塔瑞斯失去了她的漠然。她向前踏出一步，手里的鞭子迅速变成一把长剑。

        瓦尔达里亚看向她。她止步了，可是膛愤怒地起伏，瞪着我。接着，瓦尔达里亚看向我。

        恐怖。那是不我有多么愤怒，多么失去理智也无法忽略的强烈的恐怖感。我的心飞快地动，我的直觉对我尖叫：快逃。

        我退后一步。

        他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狠狠摔在椅子上。的骨好像碎了，一片剧痛。他再次猛然施力——他的魔力还覆盖在我上保护我的，没有什么能破开它划伤我——于是，在这重压下，抵住我的椅子破碎。

        我躺在碎片里被他打。我试图反抗。我无法反抗。他轻易挡下我的攻击，重重地攻击我。他没有用魔力，也没有撤走他给我的魔甲。他徒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