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踏步而来,与禅子二人肩而过。
井九于是看了他许久。
阴三提着理好的鱼站起来,他摆了摆手,说:“那日心情不好。”
不二剑已然化作剑索,挂在了井九的手腕上,此时似乎有所感应,微微颤抖起来。
阴三准备收拾船上的鱼,于是他朝着井九摊开手,很是理直气壮。
阴三似是撒,歪看着井九,言笑晏晏:“把你的剑借我一用。”
阴三笑:“不能吃啦,还是埋了吧。”
阴三说是。
井九却想,邀自己上船、主动为自己包扎,后来却说心情不好,这其中有许多古怪。
许是阴三遮掩过,于是井九方才发现他脖颈的血痕。
禅子又停下脚步,鼻子动了动,自言自语地念:“也有气味,是乾元。上还沾着那阴三的坤泽气息。”
禅子没有多问,也许是想不起来、说不出口,:外界、穿越前好像也有熟人是坤泽之。
阴三“哦”了一声,没有在意,他提着鱼,与井九去了老地方的池塘将鱼埋着了。
阴三笑了笑,点:“也许真是如此呢。”
“今日不想用竿子敲。”
井九问:“怎么弄的?”
阴三没有钓上第二条鱼,船便已经驶到了河岸,已经能远远瞧见远的村庄了。
禅子转,他的鼻子忽然动了动,似乎嗅到了某种香气,他皱起了眉。
阴三用干净的手掌抓了把自己的黑发,像是思索着,他皱着眉,因为羞恼或是热气,脸上多了些可爱的红晕,加之他黑发散乱,便格外耐看。
也是此时,阴三要等的人来了。
禅子又是双手合十鞠躬后,正准备与赵腊月离开,忽然他停住脚步。
井九想了许多,转念便是伸出一指点在阴三的额间,一灵气从指尖注入了阴三的。
禅子也是感应到。
乾元都是如此吗?
井九将剑索解开,剑索化作银剑。他将银剑递给阴三。
僧人一般心善,可是心善过一瞬,也没有要除恶扬善的念,毕竟他们大概只会在村中暂且停留一段时日,等到寻出“穿越”的解决之法,便会离开。凡人死了再多,也不是亲近的凡人,少有人罢了――不然朝歌城那些海珠、修炼的丹药又是从何来,不都是从凡人上得来的么。
阴三摆手,笑:“无事、无事,是小姑娘不懂事,甩剑之时,我不小心着了。”
阴三拿过不二剑,干脆利落地将鱼刺穿。
这意味着,村庄的地下必然埋藏着奇物――只有奇物能造出如此磅礴的灵脉气息。
井九摇了摇,加重了语气,说:“我在此地认识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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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九问:“那两个是谁?”
井九有些奇怪,他摸上了不二剑。
井九说:“驱散气息的。”他想了想,说,“你是坤泽,容易惹麻烦,那样很烦。”
可是不二剑并未被安抚,井九想到,果然,养了许多年还未养出灵智的剑是如此的。
井九补充:“你不想带我来此。”
赵腊月冷冷看着,突然说:“这里灵气极其郁。”
井九本该想那日突然出现在自己脑中的景阳二字,然而他却刻意忽略了其间的种种不合理――他似乎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若是知晓了真相,他便会和阴三剑刃相见了――现如今,他又开始想,阴三上的坤泽气息,别人该是闻不到了,只有他能闻到。
此时,井九却又注意到了刚才没有发现的事情。
阴三想了想,他说:“那许是他们认识你,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青山弟子,听说是来、是来――”
井九看见他吃瘪了,便有些高兴、也有些得意,他平静说:“我在来时便告诉你了。”
还是因为他遇见了阴三,牵扯了因果,动了凡心......才会如此吗?
阴三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很是苦恼:“那两人不大信任我,并未与我说。”
阴三正理鱼,还是随意问:“与你一来的人呀。你不认识?”
阴三站在船上,没有要引路的意思,只是说村中有人会接待像他们这般的“穿越者”。
不二在害怕?
......
阴三笑着说:“原来如此。”
禅子问:“你是坤泽?”
阴三好奇问:“这是什么?”